“厚福不知先生原来还懂风水。”
“略通一二。”
厚福欣喜,先生素来谦逊,他口中所说的略通只怕都是常人不可及的。
“云先生出来太久了,为防有人生疑,还是早些回宴上吧!”
锦兰掀开帐帘,之前为云望川引路的侍从还在帐外候着。
云望川起身后,突然好奇,回身问厚福:“刚刚在席间,你说给于阴侯准备的惊喜,我想知道是什么惊喜?”
厚福神秘一笑:“到时候先生就知道了。”
厚福不想说,云望川也不再追问,但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到席间,窦问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但见到云望川回来,还是问了句:“你刚才去哪了?去了这么久?快点帮我喝一点,他们是故意想灌醉本侯!”
草原上的人能喝是出了名的,云望川一个文官,平日又不似窦问这类的酒囊饭袋,酒量还不如窦问呢。
连窦问的酒量都不敌,云望川就更是白给了,索性直接装起熊来,喝了几杯,直接趴在桌上不起来了。
白音见两个人都被喝趴了,便将劝酒的众人挥下。
这宴才刚开始没多久,对北胡人来说,才小酌了几杯,虞使便醉了,实在是无趣,悻悻然走开。
阿巴尔沁命人将醉酒的两个人送回毡帐休息,又安排了婢女同虞国侍从一同服侍。
阿巴尔沁回到太后圆帐中时,左贤王白音和左、右谷蠡王都在,席间当然有人留意到虞国那个副使
在其间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音怀疑那个副使私下里见了太后,却没敢主动询问太后。
厚福倒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们,毕竟自己的圆帐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没什么事是能瞒得住的。
“本宫刚刚见了那位大虞的副使,此人曾在晏王府供职,本宫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是个有些才能的人,大虞此次派使臣前来,果然是因为回鹘的事,大虞皇帝希望咱们可以出兵,牵制回鹘部的兵力,众卿如何看?”
这三个人也都喝了不少酒,借的酒劲,在厚福跟前便没了那许多规矩,左谷蠡王挺着大肚子,靠坐在椅背里,大声豪气地道:“要咱们出兵,他们给咱们什么好处?总不能他一说,咱们就替他们拼命去吧!”
“好处自然是要的,但他们给的咱们未必需要,所以本宫想不如咱们想好要什么,再让他们自己回去商议。”
厚福说完,看着在座几人的神情。
在北胡人中,白音生了一张白面,因为饮了酒,此时面颊绯红,头脑却是清醒的。
“太后心中可是有所想了?”
厚福微笑,白音在北胡人中算是斯文有礼,并不像其他北胡人那般粗鲁蛮横。
“是有所想。”
厚福缓声接着道:“先狼主被查尔和害死之时,本宫就说过,本宫要统一北胡,但光凭咱们自己的力量,不知还要等多久。
不如借着此次大虞借兵,让大虞助我们消灭查尔和,一统北地
。”
左、右谷蠡王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白音,白音静默片刻后道:“虞国和拉蒙部之间隔着咱们和巴尔部,让他们出兵帮咱们灭查尔和需要深入北胡腹地,虞国皇帝敢吗?”
孤军深入的确是很危险的事,一旦反目,大军便成了他国的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