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含糊地回答,让云望川更加不安,目光便看向厚福。
“宣医官,本宫亲自去探望于阴侯。”
侍从想拦,可厚福已经起身。
那可是北胡的太后啊!她还带着北胡一众臣子,还有云副使一起,他怎么敢拦。
跟在众人身侧,心里慌成一团。
众人才刚走到窦问大帐外,就听到窦问痛苦的嚎叫声。
云望川怒瞪那随行侍从:“你不是说侯爷在睡觉吗?病了怎么不同本官说?”
侍从眼见事情瞒不住了,他也无话可说,只得打帘将众人请进帐中。
众人一进大帐,只见帐中一片凌乱,于阴侯窦问披头散发,满脸赤红,衣衫不整地扶立在榻边,看见众人进到大帐,瞪着血红的双目,努力分辨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当目光落到厚福身上时,突然眼冒贼光,像是野兽看到猎物一般,冲着厚福就扑了过来。
“快来,快,快,本侯要受不了了!我要受不了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窦问已经一脸淫邪地到了厚福眼前,站着厚福身边的白音抬腿踹在窦问的小腹上,将人踢出丈远,痛得窦问差点背过气去。
云望川哪想
到这个局面,在场除了北胡和大虞的众臣,还有大虞随行的记事,当着两国臣子的面,云望川顾及自己还是虞国使臣的身份,只得厉声对白音道:“左贤王,你怎可殴打大虞使臣?”
另一边已经有人将窦问控制起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将窦问抬到榻上,按住,却是挡不住他嘴里的污言秽语,听得云望川也气不打一处来。
白音冷哼一声:“众人都看着呢,可是你们虞使先欲对我北胡太后不敬的!”
虞国随行的大夫检查过于阴侯的症状,面对北胡和虞国随使们实在羞于启齿,憋了半天,才道:“于阴侯这是,心肾虚损,相火妄动所致,只是,只……”
“只是什么?”
厚福最讨厌有事吞吞吐吐的样子。
“此病有人是天生,可侯爷这,这怕是吃了什么导致的。”
厚福一听大夫如此说,脸色变得很难看,盯着大虞的大夫道:“我北胡为迎接大虞使臣,精心筹备,食材都有专人备制,你说是因为吃了什么导致的?”
大虞的大夫其实心里有话,没好意思说清楚,眼见北胡太后动怒,赶紧道:“下官只说是吃了什么东西,可没说是吃了北胡准备的食物引起的。”
“那你究竟是何意?”
厚福见大虞的大夫言辞不详,干脆让北胡自己的医官上前查看。
北胡的医官看完,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虞国大夫和副使云望川,心道:难怪那虞国大夫难以启
齿呢。
北胡的医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太后是虞国人,不说给虞国使臣留面子,也得给太后留些颜面啊!
凑到厚福耳边,小声耳语,并没有当众说出窦问的病因。
厚福闻言蹙眉,问北胡的医官:“可有解救之法?”
医官看了眼虞国大夫,两位医者心里互相都明白窦问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道:“因为可能是药物所致,拖延下去必然损伤肌体,眼下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