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户侯也是才立了赫赫军功的大将军,他的战绩可是实打实的,这样的人甘愿靠依附别人过活吗?”
“说什么呢,一个两个都小声点儿,不知道这是哪儿吗?”韩峰走过来赶人。
两个下官惊悚地躬身行礼,然后急匆匆跑开。
一个部门的人走了,其他部门的人都还在呢,而且有几个还是韩峰的同级或一个月也未必能打交道的不相干部门,他们都不是很怕他。
于是这些人还在讨论,并且把韩峰拉过来了。
“韩大人啊,你们工部和显国公走得近,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韩峰神色肃穆,“别胡乱猜测,我们工部每日事情这么多,今年虽然没有发生大的水患,但汉州和江州两地河道淤堵,马上就要入冬了,我们忙着呢。”
其他人鄙视地看着他。
在京中当官儿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昨儿还听说大理寺狱出事儿了,说是逃了两个犯人,大理寺卿休假,少卿管理失职,被御史弹劾了,不过这件事应该是压下来了,今儿个早朝没听人说。”
“大理寺少卿?那不就是顾长烈吗?显国公府上的大郎君?”
“是啊,昨日出事,今日他就找上宁焰,可见二人未必是和好了。”
被猜测是否和好的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正在被谈论,他们坐在登高楼三楼的包厢里。
小厮都出去了,屋内只有二人。
顾长烈倒了一杯烧过的酒,也在说犯人的事
。
“我大理寺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的刑狱重案,判了秋后斩首的两个重刑犯就这么跑了,宁焰,是你做的吗?”
宁焰没喝酒,神色冷淡,“此事不归我管。”
顾长烈点头,“我当然知道不归你管,但或许让你来管效果更佳?”
被押送入京关押的重刑犯手头上基本都有人命,是根据证据和结果判定为十恶不赦的人。
这种危险人物但凡逃出去一个,都是为祸一方的祸水。
而从他手上却逃走了两个。
顾长烈的心情怎么可能好,他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或许是我们错了。”他讽笑两声,“一把杀人的刀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该听劝早点换把趁手的。”
顾长烈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养虎为患。
派宁焰去的每一个九死一生的险境,最后都叫他以身破局,还反噬了他们。
也罢,顾长烈起身,“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我显国公府没你想的这么弱,宁焰,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丁河,我们走。”
“慢。”宁焰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
顾长烈看清了,正是被他拦下的弹劾奏折。
“怎会在你这里?”顾长烈脸色微变。
宁焰:“人犯跑了,不想着去抓人,还在这里玩儿权谋,顾长烈,你不是小孩儿,不该如此天真。”
“宁焰!”顾长烈愤恨咆哮。
宁焰已经走了,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
顾长烈为官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走,回大
理寺召集人手。”
他要写一封请罪的折子,还要回去找人商量。
对普通官员来说,手底下的重刑犯逃跑了,罪责严重一些,直接被一撸到底都有可能。
而对顾长烈来说却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