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焰顶着旁人热烈敬仰的目光走到静溪殿,守殿门的人看到他直接下跪,路上的宫女也不多拦他。
一路畅通无阻走进去,就看到不知何时回到殿内的宋欢喜。
只在门口,他便停了步子,隔着一段距离看她。
宋欢喜回来时就说过让人不要阻拦宁焰,宁焰路过时又主动阻止人传信,所以她不知道宁焰到了。
她正在低头作画。
这四年时间,完成了该完成的事情,得知宁焰高歌猛进势如破竹,顾执再无回旋之地时,她就捡起了之前丢下的东西。
读书,习字,练画,偶然路过一地,见当地人极擅弹琴,于是还停留在那里学了几个月的琴。
不止如此,她还去到过草原,见到游牧民族,发现自己的骑术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又跟着他们学会了如何在开阔的草原上纵马狂奔,包括喝羊奶、饮烈酒,以及烤羊肉等等。
可以说学会了很多技能,也见到了不少风土人情。
这画上画的就是当时在草原上骑马射箭的情景。
她画得太专注,宁焰来了都未察觉。
宁焰在门口看了她很久,才走进来站在她身侧,垂眸去看她的画作。
“不错。”他点评,“和几年前相比,进步了很多。”
听到这道声音,宋欢喜手指一颤,笔墨滴在纸上,毁掉了整幅画。
不过她此刻的心神全在他身上,抬头看向他,牢牢盯住他,一动不敢动。
宁焰轻笑,“不认识我
了?”
“你……”宋欢喜有很多话想说,刚才一起用饭的时候就想说,现在却发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宁焰似乎才看到她的画被毁了,伸手握住她的,带动她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描摹几笔,就把刚才的污点一下子救活,让整幅画栩栩如生起来。
“好了,赔给你。”他画完了,从她手里拿走笔放下,把仍旧呆愣的她拉到怀里抱住。
先是轻轻的。
待没有察觉到她的反抗,力道便一点点收紧,再收紧,最后紧紧相贴,再无缝隙。
他抱的太紧,宋欢喜差点喘不过起来,下意识拍了他两下,这才感觉腰间和背上的手松了一些。
只她自己不知道,她整个人都被纳入宁焰的怀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逃不掉,因为宁焰用了军中对敌锁人的技巧,没让她发现而已。
不过就是发现了宋欢喜也不懂,她不会武功,所以现在不怎么生气。
“宁焰……”她喊。
“嗯。”宁焰把自己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久违的气息。
迟来四年的拥抱,迟来四年的亲密,让人变得无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