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凤眸一挑,嘴上却满不在乎道,“这么久才回信,不过我也没指望他能答应那件事。”
“啧啧,你这小子,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脾气都是一模一样的倔。”赵昌宁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他放下茶杯,斜睨了言殊一眼,“你当真不想知道你父亲在信里说了什么吗?”
“罢了,从小到大他都不赞同我的任何决定。反正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才不在乎他说了什么。”言殊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他口中这件事,自然指的是他与姜绾之间的婚事。
赵昌宁瞥着他我行我素的模样,轻哼了一声,从袖中慢悠悠地抽出一封信来。
又在言殊面前晃了晃,道,“你若真的不在乎,索性我就把这信撕了,省得你看了心烦。”
言殊手中的茶杯刚送到嘴角,见赵昌宁真的作势要撕。
“行,你想撕便撕。”他口中这般说道。
却趁着赵昌宁打量他的时候,唇角微弯,突然伸手将信抢了过来。
动作之快,连赵昌宁这个练家子都未曾反应过来时,便见言殊已经将信拿在了手中,甚至还洋洋得意地冲着他晃了晃。
“真是个狡猾的小子,动作倒是挺快。”赵昌宁见状,不禁笑骂道。
又盯着言殊道,“只不过,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赵叔叔别打趣我了,请您手下留情。”言殊微微拱手。
又迅速地拆了信件,看
到信件内容时却是一怔,“白纸?”
看到对面的赵昌宁笑得一脸得意,言殊心中顿时明了。
这信怕是赵昌宁故意为之,故意用白纸来戏弄他。
“还说我口是心非,您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言殊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白纸信放回桌上。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赵昌宁见言殊如此反应,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又笑道,“信件是私密之物,我怎么能将它随意带出来呢?”
言殊也不恼,慢悠悠地喝着茶,“既然这样,我父亲说了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我的终身大事全都拜托给您了。您办事,小侄放心。”
眼看被扣了顶大帽子,赵昌宁顿时哭笑不得,“你这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行了,你父亲并不反对你与姜家小姐的婚事,但他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比如你看我和你婶母,我们便是年少结识,多年来。。。”
“你暂且打住。”言殊眼见赵昌宁要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他与发妻的恩爱往事,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
又说道,“这些事情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您还是留着以后慢慢跟您的孙子讲吧。”
赵昌宁被言殊这么一打岔,当即没了兴致,瞪了他说道,“真是没规矩,也不知那姜家小姐是招了什么妖孽,竟然被你这臭小子给盯上了,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