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言殊不紧不慢地问道。
姜绾微微,眸中闪过一丝冷冽,“想来是京都富贵太过诱人,让她选择了除掉腹中胎儿,妄图攀附昌林伯府的门第。既然她选择了一道路走到黑,我亦无需再对她心存怜悯,所有恶果自然得由她自己来尝。”
“以牙还牙,这才更像你做事的风格。”言殊微笑起来。
他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算计别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越是想掩盖什么,我就越要让它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梅若兰以为除掉了腹中的累赘,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继续她的算计与攀附,只可惜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她并不能将过往的一切痕迹都抹除。”姜绾幽幽开口道。
“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对策?”言殊饶有兴趣地挑眉。
他看着姜绾,恍然说道,“莫非你已经找到了她的情郎,打算以此作为突破口,揭露她的真面目于众人之前?”
“不然呢?我这十多日总不会是白白留着给她养病的。”姜绾轻轻一笑,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
她继续说道,“我早就命令将那位姓周的书生从凤阳引来京都,这些时日,他一直在赶路,故而根本未收到梅若兰向他寄过去的,打算同他断绝关系的信件。如今他并不知晓梅若兰已经改变初衷,舍弃腹中骨肉,
甚至满心欢喜地盼着与心爱之人相聚呢。”
言殊弯唇轻笑,那上扬的唇角透着几
分玩世不恭,他笑道,“绾绾,你这一招当真是狠辣又精妙,想必眼下便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可看了。”
。。。。。。
另一头,昌林伯府的马车驶在京都了繁华的街道上。
突然间,马车一个紧急的刹车,让车内的人猛地一阵颠簸。
梅若兰正闭目养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惊得睁开眼睛,眉头紧蹙。
“车夫,怎么驾车的?”画儿扶住了梅若兰,又出声呵斥道。
“小姐,前面有个人突然冲出来,害得我差点撞到他。”车夫连忙解释道。
梅若兰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一名穿着朴素青衫的书生正站在马车前,清俊的面容透着疲惫,那一身旧衣已经沾了些许尘土,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
那书生也注意到了梅若兰,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用力抹了抹脸,随即快步走上前来。
“妙妙,真的是你,我真的没有看错。”
“是我啊,我是周郎。”他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梅若兰的心头一紧,那“妙妙”是她的小字,是周郎为她取的,也是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昵称。
她没想到周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见到周围的路人逐渐向这里投来的目光,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这位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妙妙。”梅若兰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旁边的画儿反应迅速,她连忙上前
一步,挡在梅若兰面前。
“我家小姐是伯府千金,岂是你这等穷酸书生可以冒犯的?还不速速退下!”她厉声斥责道。
“她不是。。。”周郎一怔,却没有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