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林伯正要外出上朝,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伯爷。”
众人一惊,连忙行礼。
周郎见状挣脱开束缚,再次跪倒在地。
“见过昌林伯,在下姓周,从凤阳而来。我同府上表小姐梅若兰在凤阳便已私定终身,她甚至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可如今她为了掩盖此事,不仅狠心堕了胎,还派人殴打恫吓于我,且妄图杀我灭口!”
一番言简意赅的话语,让一向挂着笑面的昌林伯也变了脸色。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昌林伯问道。
“有。”
周郎扯开衣袖,露出了两只手臂。
右臂缠着绷带,而左臂上满是伤痕和淤青,皆是被人捶打所致。
众人见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他要脱下外衣,露出更多伤口,饶是昌林伯也不由皱起了眉。
“行了。”昌林伯打断了他。
“证人也都带来了,还请伯爷让梅若兰出来同我对峙。”周郎直视着昌林伯说道。
一群人被带到了伯府正厅。
昌林伯夫人梅氏也被惊动,匆匆赶来。
“若兰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风寒初愈,听说了事情原委,急火攻心差点晕了过去,随行而来的仆妇们连着扶着她坐下。
昌林伯也连忙上前安抚她,“夫人莫急,等若兰来了,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不多时,梅若兰被带了过来。
当她看到周郎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身边的画儿更是心虚地垂下目光,扶着梅若兰的双手都在微
微颤抖。
江水湍急而寒冷,她亲眼看着落入江中的人,怎么会没死?
不仅没死,还好端端地出现在昌林伯府,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你是何人?空口白牙竟在这里污蔑我。”梅若兰脚步虚浮,却努力挺直腰杆,企图装作不认识周郎。
“梅若兰,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做不认识我?你的心可真是够狠啊!”周郎怒目而视。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被梅若兰害得差点送了性命,再看到她时,他心中只余下恨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梅若兰身子一颤,强自镇定道。
她转眸看向梅氏,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姑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一定是要陷害我。”
梅氏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尚未开口。
周郎上前一步,逼视着她,冷声质问道,“陷害?梅若兰,好端端地谁会费尽心思来陷害你?”
“是你派人杀我,扼杀了我们的孩子,这桩桩件件,都是铁证如山。”
梅若兰脸色愈发苍白,颤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周郎用极度失望的目光看着她,指着角落里两个被捆绑着的大汉。
“这二人便是你派来杀我的,他们都已招认,你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