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浩可能是被江时突然变冷的语气吓愣了,只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江时的语气冷冷淡淡:他不是秦家人,他跟秦家人不一样。
谢容浩:???
我傻吗?为啥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时:所以,以后别在他面前提秦家,也别问他这些。
哦,哦,谢容浩一向脑瓜子笨,小傻子一只,好人坏人分不清,但他知道听时哥的准没错。
江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谢容浩知道秦隐没受影响以后就开心起来了,他没心没肺惯了,一向记吃不记打,欢欢喜喜拉着江时问:还玩吗?
想起上午那两份槽心文件,江时看了一眼时间,懒洋洋地伸了伸腿:改天再一起,有事。
啊?谢容浩,你们周末都不休息的吗?我家宝贝儿都休息了。
陆闫在那边适时地嗯了一声。
江时活动了一下手腕:不是,就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可以跟某人算算账了。
哈?
还没家暴过,本来还怕找不到手感,玩了两把游戏,江时冷笑,现在有了。
叶软:
陆闫:
谢容浩:
秦隐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小杜就迎了上来。
秦总,江先生现在在办公室等您。
秦隐脚步一顿,多少有些意外:知道了。
办公室里,秦隐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办公桌后的一小团,他的小朋友就窝在他的办公椅里,睡得很香。
舍不得叫醒他,秦隐刚准备抱江时去里面的卧室去睡,手指从他的脖颈擦过,江时一下子就醒了。
江时半睁着眼,长睫微微翘着,眼角压出红痕,迷迷瞪瞪将醒未醒。
秦隐发现了,他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别乖,温温顺顺的看起来是最好欺负的样子。
毫不犹豫地抬着他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在得到对方回应以后,秦隐低低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吻加深。
一吻做罢,秦隐帮他擦了擦嘴角,才问:怎么过来了?
江时的目光还有些散,声音低低哑哑:来接你。
想我啊?
在秦隐的记忆里,江时只来过这个地方两次,除去上上次被他抱上来,另一次还是他让让小杜接他来的。
江时醒神了,含糊地应了一声,推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隐就跟在他身后,这一次是江时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江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两条腿懒洋洋地伸着,秦隐立在桌前低头看他:不生气了?
江时似笑非笑,挑着眉静静看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秦隐觉得有些好笑。
生气的是他,傻乎乎地任人宰割的也是他。
江时轻轻松松地将他推回椅子,自己慢吞吞坐了上去。
江时低敛着眸,一边思考着自己该从哪里下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明知道有些事你做了,我就会生气,我一生气就想揍你,你还是要这样,想追求刺激?
江时在很多时候都是漂亮且锋利的,又凶又酷,清清冷冷贵气十足。
但在秦隐面前,他更像一只懒洋洋的人形大猫,浑身透着散漫气息,大无畏的模样。
但秦隐忘了,大猫气急了也会亮出爪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