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刘大强说洞房,郁知秋都没想起来这事,家里的孩子成亲,长辈会悄悄告诉新人夫妻之间的事。
可郁知秋自己在这方面也是菜鸡,再加上她是娘,不是爹,哪好意思教儿子那啥,她不知道咋教啊。
郁知秋苦大仇深地看了看扒饭的大儿子,脑子有一瞬间宕机,对教儿子洞房的事感觉十分棘手。
谁去说都行,只要别让她去,她干不了这事,郁知秋在脑子里迅速挑选人选。
刘家的那些长辈,她一个寡妇不好去谈这事,刘大强倒是可以,他跟刘二毛同辈,说起话来好沟通。
郁知秋伸着脖子满屋子找刘大强娘,这事她不好跟刘大强说,得让刘大强他娘去说。
屋里屋外转了个遍,没找到刘大强娘人在哪里,连刘二强也没看到,估摸是回家了。
郁知秋还真没猜错,刘大强爹娘和他弟弟的确是回家了。
刘二毛办喜事,大伙凑热闹开心,刘二强没人管,跟着灌了好几杯酒,一开始只觉得辣,后来上头了,歪歪倒倒在院子里发酒疯。
刘大强娘看小儿子闹出笑话,又好气好又笑,逮着他要送他回家,刘二强性子本就活泼,喝了酒更来劲儿,他娘愣是拉不住他。
刘大强娘没法子,把喝得正开心的刘大强爹喊走送儿子回家。
没看到刘大强娘,郁知秋只好另寻他人,看来看去也没瞧到合适的人,最后实在没法子,她把目光落在了周氏身上。
周
氏是没法亲口去说,可李家不是还有个李永福嘛。
周氏得了郁知秋的吩咐,走到李永福身边小声叽里咕噜一阵,听得李永福脸色变了又变。
向来听媳妇话的李永福犯了难,低声回道:“这……不好吧,我咋说呀?”
“该咋说就咋说,你自个儿也是这样过来的,这事只能你来。”周氏盯着李永福,让他自己想办法。
李永福小声嘀咕:“也不光我有经验,你不是也有。”
周氏闹了个大红脸,要不是今儿人多,她非得给这老家伙两巴掌,啥话都在外头说,羞人不羞人。
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周氏红着脸道:“你自个儿琢磨琢磨该咋说,别磨蹭太久,耽搁大少爷的好事。”
李永福想着平时刘二毛没少照顾他,他跟刘二毛说是主仆,实际上他也把刘二毛当自家孩子一般,爷俩关系好得很。
都是男人,李永福当然知道洞房的重要性,一个不好,大少爷这辈子都得吃挂落。
李永福挺心疼自家大少爷的,爹走得早,好些事情都不懂,临到了成亲这一日,洞房的事还没人教。
这一心疼,李永福也不害臊了,他自己也有儿子,就当提前练习一回,回头也好教自家儿子。
于是李永福寻了个借口把刘二毛拉到自己屋子,关上门说了一阵话,刘二毛出屋子的时候脸热得能烙饼。
尴尬归尴尬,但他也很感谢李永福,家里没有男性长辈,要不是李永福教
他,他还真不知道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