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姑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们真这么说?一个小小的姑子,为何如此猖狂,难不成背后有人撑腰。”
云清伶倚靠在窗前,身上披着一件素色的袍子,“我现在可不就是被父皇厌弃了。”
刘姑姑安抚云清伶,“公主可千万别这样说,皇上到底还是疼爱公主的,相信有朝一日,等皇上想通了,便会将公主接回皇宫。”
刘姑姑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好歹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哪能一辈子让云清伶蹉跎在这里。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云清伶自己促成的,到现在,她远离京城,远离皇宫反而更加安全,她可以静静的等着宁少安回来。
他们不想算计任何人,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抛开身份上的枷锁。
“刘姑姑不必安慰我了,我知道在父皇眼里,我和驸马都是眼中钉,肉中刺,还是丢开了好。”
刘姑姑见云清伶的思想如此消极,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好在这帮人虽然过分,但到底碍于云清伶公主的身份,没有给云清伶安排活计。
云清伶什么都不用做,只一直关心着宁少安的下落。
云清伶手中有一把银哨子,可以召唤信鸽,这是她和宁少安约定好的,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用这只哨子传信。
但他们一般不联系,怕被人发现。
也不知宁少安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走水路回到楚国。
云清伶在寺庙里闲着,每日粗茶
淡饭,日子虽然难熬,但习惯了也就罢了。
没过多久,纸鸢和刘姑姑都开始被那名叫慧真的姑子派去干活,而且干的都是重活。
云清伶看纸鸢和刘姑姑每次回来的时候神色中都带着疲惫,便问道:“是不是寺庙里的人打发你们去干粗活,她们实在太过分了,你们是我从宫里带来的人,怎能由她们随意使唤。”
刘姑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公主不必担心我们,我没事,不过就是干了点活,算不得什么。”
纸鸢为了避免云清伶担心,也说道:“是啊公主,平日里成天在屋子里坐着,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不碍事,公主不必当回事。”
“如果她们做的太过分,我亲自去跟她们理论。”
“不必了,公主。”刘姑姑连忙阻止,这段时间她意识到了,这寺庙里的姑子是有些是蛮横不讲理的,公主一直生活在皇宫里,娇娇弱弱,怎么受得了她们的唇枪舌剑。
“公主不是说了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就是干点活,不妨事,犯不着公主为了我们跟她们理论。”
云清伶一手拉过纸鸢,一手拉过刘姑姑,“我向你们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
就像宁少安走之前拉着云清伶的手保证一定会回来接她一般,她相信宁少安能做到,只是时间问题。
纸鸢和刘姑姑对视一眼,郑重的点点头。
云清伶又开始了盼望宁少安消息的日子,每天吃着难以
下咽的饭菜。
一天傍晚,纸鸢和刘姑姑再次回来的时候都面色凝重,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纸鸢看着云清伶眼中含着泪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云清伶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