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和刘姑姑看到云清伶倒下去了,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云清伶搀扶回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云清伶。
“公主,你,你要节哀呀,如今驸马的尸首都找到了,恐怕,恐怕真的……无论怎样,相信驸马在天有灵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公主如此消沉。”
“对呀公主,你还有孩子,这可是你和驸马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云清伶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紧紧抓住纸鸢的手,把纸鸢的手抓的生疼。
“纸鸢,我要回京城看看他,我必须亲眼看到他,我才肯相信他真的遭遇不测,我要去看看他。”
“公主,你这是何必呢。”纸鸢和刘姑姑吓坏了,一时间都不赞同云清伶这样做,本来皇上就将她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她们离开寺庙的,若不能得到皇上的准许,那就只有偷偷跑出去。
可她们只有三个人寺庙这么多人,万一被发现了偷跑,那可是大罪一条,被皇上知道还不知会被怎么处置。
“公主,你要节哀,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
云清伶的月份渐渐大了,只能穿着宽大的袍子遮掩,行动自然不便。
云清伶却摇头,“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倘若真的是他,我,我也要送他最后一程。”
云清伶流下了眼泪来,非常难过。
“可是你若去请示皇上,皇上不会同意。”
“不,父皇会同意的。
”云清伶想了想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头,有血冒了出来。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刘姑姑连忙抓住云清伶的手指头,看着豆大的血珠不停的往外冒。
“我要给父皇写血书,再让人交给父皇,只有这样父皇才会同意我的请求,单凭我们自己,是无法逃出这座寺庙的。”
“外面还有羽林卫把守,公主你何苦这样做,痛不痛啊。”
她们公主以前被磕一下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咬破指头写血书该有多痛。
云清伶连忙让纸鸢拉过来一块白布,在白布上书写了起来,硬是用自己的血沁染了白布。
做完这一切,云清伶脸色苍白的瘫倒,刘姑姑连忙扶住她。
“公主,你这是何苦。”
“好了,纸鸢,你办事最是机灵,你出去收买一下外面的羽林卫,将这血书交给他们,让他们交给父皇,父皇看了一定会同意我们回京送驸马最后一程。”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辜负公主的期望。”纸鸢急急忙忙地拉着云清伶的的东西往外面走。
果然,被羽林卫的兵器拦住了。
“站住!干什么的?”
“两位大哥,公主有东西要交给皇上,劳烦两位大哥转交一下,求求你们了。”纸鸢连忙拿出一包银子,这是她们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
纸鸢咬咬牙,干脆把阿休送给她的翠玉镯子也摘了下来,一并塞给了羽林卫。
“求求你们了,两位大哥,我们公主真的有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