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看了他一眼:“你就住这吧,我物归原主,我回兰萱意家住一阵子。”
她嗅到了空气里的酒精味,又从自己添置的养胃丸拿出来,放在桌上:“以后不要喝这么多,又喝不醉,烦恼还是会在,何必伤身体。”
“晚晚。”裴清礼蹙眉道:“住兰萱意那不安全。”
“喻玉去西北拍戏了,我看见热搜了,他一时半会来不了,谁对我动手?”
“你看他热搜了?”
裴清礼看向她,眼睛微眯语气危险缥缈:“你倒是关心他。”
沈听晚噗嗤一笑,看向他:“哎,你自己的婚约都没搞清楚,你在这吃什么飞醋?”
“那你多关心关心我。”裴清礼站了起来,缓缓靠近正在收拾药箱的沈听晚。
沈听晚敏锐嗅到了酒精气息愈发浓郁,空气中都弥漫着酒气混杂着白茶香味,几乎将人溺死在这样的甜香里。
沈听晚转身,因为前面被人挡住,只能朝后退了一步,靠在餐
桌的边缘。
她抬起头,看向裴清礼。
裴清礼语气带着些哀求:“晚晚多关心我,好不好?”
沈听晚伸出一根食指,推着裴清礼的肩膀往前进。
她推一步,他退一步,格外配合。
最终她将他推到了墙角,攻守易势。
“你借酒壮胆啊。”沈听晚挑眉看向他,手指还杵在他右肩。
裴清礼靠在墙角,低头一笑:“不是。”
“那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我怕你生气。”
沈听晚:“那你现在就不怕我生气了?”
“我怕你误会我不喜欢你了。”他口吻直白大胆,沈听晚杵在他右肩的手僵了下,要收回来。
裴清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附在胸前:“因为婚约拖了太久,我怕你没有耐心了。”
她手指被他攥住贴在胸口,手背感受着他炙热的手心温度,手心下是平滑的居家服布料,透过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手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好快。
他在紧张。
沈听晚眨了眨眼,皱眉:“确实太久了。”
裴清礼脸色白了一瞬,手攥着她的手下意识缩紧:“对不起。”
“可我不会怪你呀。”沈听晚空闲的左手伸出来,她踮起脚尖伸手抚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
“你身上的压力,很大。”
要背负父母期盼下的双倍压力,要承担哥哥因他而死的自责,要担负一个瑞景集团几十万人的就业问题,要应对商场上的明枪暗箭。
裴清礼过的很苦,
这几十年来,一个人孤独地承担了这么多。
“辛苦了。”她拍了拍他的头。
“在哄小孩呢。”裴清礼笑着配合低下头,随她在他头发上作乱。
“不是你让我多关心关心你吗?”沈听晚放下手。
“换一个方法可以吗?”
“什么方法?”
裴清礼的身形突然靠近,浓郁的酒气围绕着她,她脑子有些晕晕沉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