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来了。”梁父捧着买好的糖炒栗子进来,一推门就撞在了蹲在地上擦地的梁母身上。
“哎哟!”他躲着梁母,却是一脚踩在了她擦地的毛巾上,那毛巾满是水,一脚踩上去就出溜老远,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捧着的栗子也摔得满屋都是。
“哎呀,你这睁着眼睛不看路啊!”梁母起身一边抱怨一边弯腰去捡地上滚落的糖炒栗子,一边又骂男人,“起来,还躺着等死呢!”
赵丹妮冷眼看着也不说话。老头子摔那下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怕是摔的不轻,正好给梁建国找点事做,他最近日子可是过得清闲很,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行,不行,我起不来了……”梁父大喘气叫道。
梁母这才意识到老头子摔狠了,赶紧上前扶,“老头子,你咋
样了?”
“别,别动,疼,疼……”
梁母见他脸色都不对了,赶紧出去喊大夫。不多时几个男大夫进来,把梁父抬到担架车上推走了,梁母也一脸焦急的跟了出去。
赵丹妮撇了撇嘴角,闭上眼睛休息。
很快梁母又跑了回来,一脸焦急道:“丹妮呀,医生说你爸的胯骨摔骨折了,要马上手术,得掏住院费,你赶紧给我拿点钱呀,你爸疼得不行了!”
“这么严重啊,那得赶紧找建国过来商量。估计他也快回来了,你让我爸先忍一忍吧!”赵丹妮轻飘飘道。
“你跟前没有钱吗?”梁母不死心的又问道。
“建国是一家之主,这么大的事儿还得是建国来拿主意,我哪能做主呢?还是让我爸再忍忍,疼不死人的。”赵丹妮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眼中尽是不屑,“你说你们能干点什么,就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净是给人添乱!建国也真是可怜,摊上你们这样的爸妈!”
梁母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着赵丹妮的冷嘲热讽也不回嘴了,知道她不可能出钱救老头子,只能下楼到医院门口等儿子。
冬天的太阳似乎离地球特别远,虽然高高挂着,可一点儿也不觉得暖和,干冷干冷的。
梁母笼着两只手不停的走动着,时不时的往两边张望,“怎么还不回来呢?”
干冷空气吹得她脸上的血痂生疼生疼,她真是往脸上搓一搓,又怕把
血痂搓掉了,只能抬手轻轻的拍一拍,减轻痛苦。
“赵丹妮,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妈,你不在病房照顾丹妮,在门口干什么?”梁建国单手提着一只绑着腿的乌鸡,出声问道。
为了讨好赵丹妮,他特意挑了鸡笼里最活跃的一只鸡,虽然绑住了双腿和翅膀,那乌鸡依然奋力扑腾着展示自己的活力。
“建国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梁母拉长着声音就要扑到儿子怀里寻求安慰,她活了这么大还没遭受过这非人的待遇呢。
梁建国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是一咯噔,她这是和赵丹妮闹翻了?
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强调了又强调,这次赵丹妮的出面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把她给笼络住了,哪怕她再为难再说话难听,就忍这么几天,只要官司一赢,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也给自己保证了,逆来顺受绝无二话,为什么还能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