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开始晃动。
……
屋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证明了二人方才是多么荒唐。
安酒在简颂声怀里想起来自己没做的事——关窗帘,但也来不及了。
他凑过去亲了亲简颂声,简颂声用指尖揉他的脸颊:「刚才谁闭着眼睛说自己睡着了。」
「梦游中。」安酒顺着他的肩膀摸到小臂,问,「没有弄到吧。」
简颂声笑道:「不记得了。」他将安酒搂紧了一些,问,「还困吗。」
安酒眼睛眨啊眨,说:「嗯……我想想。」
「那我先换床单,换完告诉我。」简颂声起来,取了干净的床单来,换到安酒那边时,看他艰难地打了个滚,滚到铺好的这边,忍不住笑,来不及认真铺另一边,又伏下身,单手搂起他的腰,说,「时间到了。」
安酒忙道:「不是,我,我困,我现在困了……」
……
安酒睡了无比沉的一觉,比平时醒的都晚。
虽然后半晚的记忆十分模糊,但前半晚的事他还是有些记得的,醒来以后闭着眼回味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对,睁开眼发现简颂声在看他。
刚早起感知迟钝些,安酒慢慢才弯起嘴角,说:「看我干什么。」
简颂声摸了摸他的脸,眼中神色复杂,仿佛充满了许多情绪。
但他用十分自然的语气说:「想看看你。」
安酒无暇分別许多,习惯性伸手过去,简颂声就靠过来,让他抱住。
简颂声给他揉了揉小腹,问:「昨天说肚子痛,现在还会吗?」
「我有说过吗?」安酒吸吸鼻子,「胡说的吧。」
简颂声轻笑:「那昨晚到底说了几句真话。」
「还是有几句真话的。」安酒凑到他耳边,把昨天说的那几句真话和他又说了几遍,然后很快地钻到枕头底下,「你不准兽性大发!」
简颂声把他挖出来:「你要遮也是遮屁股,遮脑袋有什么用。」
安酒顶着个乱糟糟的脑袋,像只小狗一样去蹭简颂声。
闹了半晌,安酒说饿了,简颂声起身去给他拿早午饭,被安酒拉住:「算了,我反悔了,我暂时不饿。」
「哪有暂时不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