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赴阳叫阵,南宁太子策马迎战阻敌,遂擒太子,捆于旗杆之上,挟太子以克城,无往不利,连克金、原两州。
南宁皇宫之中。
禹若一身盔甲沾血,面色冰冷,步伐带风的从外面回来。
他挡开拦路的侍卫,一路冲进了南宁皇帝的寝宫,卢国公正在这里哭诉,“请陛下一定要将太子殿下救回来啊!”
卢国公是太子的舅舅,皇后的弟弟。
禹若骤然进来,南宁皇帝皱了皱眉:“朕不是说了,非紧急军情,不可入内吗?”
“儿臣带来的便是紧急军情。”
南宁皇帝心一凛:“说。”
禹若跪地,沉声道:“还请父皇下令,射杀太子!”
父皇卧床,大周军队势如破竹,太子代天子亲征鼓舞士气本来是好事,但是那蠢货千不该万不该真的把自己至于险境之中,还被大周的将军生擒。
南宁将士碍于储君,不敢真的射杀,大周已经攻克腹地的金、原两州,若再拿下伍州,那后面将是一片坦途,南宁皇城危在旦夕!
若他是太子,早就在被生擒的那一刻,自绝当场,而绝不是任由自己成为把柄,威胁自己的国家!
卢国公大怒:“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不是想趁着太子被抓,你好杀了他,自己有希望继承皇位?!”
禹若冷冷道:“对比南宁亡国,杀一个太子,有何不可。难道一个太子的性命,比得过万千百姓,比得过南宁国灭?”
“等到大周的黑龙战旗真的插在南宁皇城的城墙上,还谈什么继承皇位?”
他看向龙榻上的皇帝,“请父皇早下裁决!”
南宁境内暴乱四起,大周直逼皇城,禹若不擅长武功,只擅计谋,也被逼得披甲上了战场。
南宁皇帝还没说话,卢国公讥嘲道:“南宁多少将士?怎么会轻易就败了,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娘是北疆人,现在北疆归了大周,你是不是也算半个大周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早有了通敌叛国的心!”
禹若猛地抬头,眼中择人欲噬的杀意惊得卢国公心里一咯噔。
“你、你……!”
禹若不理他,看着南宁皇帝,又说了一句:“请陛下下令,射杀太子!”
南宁皇帝轻咳着,从床上起来,他在寝宫里走了两圈,拧眉:“那是朕最喜欢的孩子。”
他走到禹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杀他的时候,射准一点,别让他太痛。”
卢国公愕然:“陛下!陛下——”
南宁皇帝:“来人,把卢国公拉出去。”
卢国公被拖了出去。
禹若得了射杀太子的命令,心里的凝重却并未减少半分。
他看了眼神色平静的父皇,南宁除了京城之外,各地都飘满了对他父皇所作所为的厌恶和讨伐。
所幸,他还有点君王果断,没有偏执的要保住他那个太子哥哥。
禹若离开了寝宫。
皇宫之中,一片萧索。
来来往往低头匆匆走过的宫人们,纵然面容平静,身上却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恐慌气息。
南宁皇帝在他走后,站在寝宫门口,片刻后,喊道:“再给朕拿些五石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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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又一道的捷报飞回大周。
曲渡边下令,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