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您纵在九泉之下,恐也难安啊。”
“秦冰。”
许舒眼中多了一丝生气,忽地,又沉沉喟叹一声,“真是辜负她了,为了我这次冲境,她把积攒多年的十颗炼炁丹都与我了。可惜,我是个废物啊,真是愧对于她,叫我有何面目再见她。
噫吁嚱,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说完,许舒起身,轻挥衣袖,带走满身的凄凉,徐徐远去。
陈山河才要追去,却被槐山拦住,“我家长老,情绪已崩坏至此,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不如等他缓上一缓,我再劝他。”
陈山河紧紧抓住槐山衣袖,“槐山兄,全靠你了,拜托了。”
槐山拱手道,“不敢不敢,说来说去,其实也是我家长老的责任。
没办法,他万念俱灰,我只能寄望于能拿欠秦仙子的十枚炼炁丹劝说,看能否让他回心转意。”
陈山河用力点头,“行的,一定行的。”
槐山道,“即便说动了长老,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瞒公子,此次冲击炼炁五期,我家长老准备不可谓不充分,还剩下五枚炼炁丹时,就宣告失败了。
现在,他夹袋里五枚炼炁丹,就够还公子的。
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归还秦仙子的十枚炼炁丹。
我猜他已无颜面对秦仙子,劝他想开,难呐。”
“炼炁丹,五枚。”
陈山河脱口道,“我那五枚炼炁丹,不用还了,你去告诉许长老,只要他肯出战,我再备上五枚炼炁丹,助他归还亲前辈人情。”
“这,这如何是好。”
槐山连连摆手,“当不得的。”
陈山河取出五个大红盒子,一挥手,五枚炼炁丹正在其中。
陈山河将五枚炼炁丹塞给槐山,拱手一礼,“拜托了。”
槐山长叹一声,“生受了。”说罢,快步离开。
他的身影才消失,陈山河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语道,“一开始,老子还真没回过味儿来。
敢情是唱双簧唱到老子头上来了,且等着,我必让你知道陈少爷的竹杠怎么敲的,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望着桌上的五枚炼炁丹,许舒笑了,“陈公子出大血了呀。”
槐山道,“陈山河能主持那么大的买卖,必非蠢人,即便当时想不明白,事后也会回过味儿来。许兄这火中取粟之计虽妙,只怕必有后患。”
许舒道,“陈山河脑子再慢,我和赵倘的战斗结束,他也能想明白这是一出双簧。
换句话说,从他开始用信息差算计我时,这梁子就结下了。”
“可陈山河到底不是赵倘,赵倘是一个陈山河背后,可是一帮。”
槐山忧虑不减。
许舒不做解释,只让槐山静观。
一晃便到了决斗之期,许舒并没有临战的紧张情绪,睡了个饱觉,才在白岩的催促下,不紧不慢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