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糜的红遇上肌肤软滑的白,在殷拒霜眼前交织出令人心神晕眩的瑰色,她入魔一般换来第二支画笔,蘸上从叶片淬炼出的天然碧绿之色。
一笔一画地勾勒出翡翠的花枝。
姑娘,你慢一点,我知道该怎么画,殷拒霜的声音明显慌乱起来,引来谢弱水一阵阵的笑。
你真的知道怎么画?以前也给别人这么画过?谢弱水的声音骤然发冷。
不,不曾给别人画过,我之前只画过年画。
谢弱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又毫无保留地引诱殷拒霜继续。
不知何时两人几乎滚作一团,绒毛毯子上散落着花花绿绿的颜料。
动作间的花液越来越多,纤长干净的画笔和指腹都染上一层黏腻。
你的画笔那么长,快点走开,出去,谢弱水哭哭啼啼地推着殷拒霜。
不是画笔,殷拒霜唇上亮亮的,认真地给谢弱水解释道。
你们都出去嗯啊。
湿了水的画笔反复描绘勾勒带来的刺激更是让谢弱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唯有几声弱弱的低哼。
你把我的笔都弄乱了,殷拒霜眼睛里水光粼粼,体贴地把人从椅子上抱回床上,行走间画笔仍然在深入作画,惹出谢弱水眸间碎泪不断。
谢弱水想要将那作乱的画笔和殷拒霜挤出去,可她越动便越糟糕,最后只能故作恶狠狠地道:
你闭嘴,下次我赔你一百支画笔,让你画个够。
殷拒霜与她额头相抵,语气柔软而宠溺,这次就画够了,不过你想要的话,下次还可以找我。
滚开,谢弱水呜咽出声,松散的衣服里掉出一枚胭脂色的印章。
殷拒霜顿了顿,捡起印章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了试,看见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谢弱水」。
看着殷拒霜的盖章行为,谢弱水本就潮红的脸更是热度攀升,娇着嗓子说道:
还给我。
你叫谢弱水?殷拒霜眼波潋滟,与谢弱水牵着手,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叫殷拒霜,希望你能记得。
不关你的事,我才不会记得你的名字。再过几天我就走,让你找不到我。
殷拒霜好笑地看着谢弱水,觉得这女人真是可爱得过分,明明是她蓄意不轨,现在又气鼓鼓地来怪自己。
不关我的事,那我走了?
谢弱水一听,更是又气又急,不准走,把画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