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自然不如父皇决断,可是这一次,儿臣不想再退让了。”
帝祀讽刺开口。
他已经失去过唐棠一次了,绝对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他不想变成承德帝那样,后半辈子都在怀念和愧疚中度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年太上皇如何教诲你,你也忘了么。”
承德帝动怒,坐起身,眉眼阴沉的看向帝祀。
帝祀抬起头,眼中的神色灰暗如海。
“罢了,朕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怪朕,朕可以不计较那个女人的事,但战王妃只能有一个,那便是明棠,朕,愧对那孩子,朕不管你对那个女人如何宠爱,别忘记你肩膀上的担子,别忘了大晋朝满国的子民。”
良久,承德帝看着帝祀的眉眼,跟记忆中皇后的眉眼几乎重合,语气一软,猛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皇后了,当年之事,他不想让皇后死,可背后那些人在推波助澜,若皇后不死,朝堂便永无宁日,帝祀便永远也不会成长,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
“父皇,儿臣再说一次儿臣不是您,家国百姓,儿臣都要。”帝祀站起身,看也不看承德帝,猛的朝着殿外而去:
“儿臣先行告退,不管有何苦衷,儿臣都不该擅闯连王府,动手殴打连王,儿臣愿自行认罪,绝不让父皇为难。”
帝祀的身影远了,声音也远了。
承德帝猛的睁眼去看,只看到帝祀的身影出了大殿。
他眼底浮现一抹痛苦,垂下头,喃喃出声:
“芳华,朕想你了。”
芳华,乃是先皇后的名字,这么多年,这两个字一直都是宫中的大忌,承德帝绝不容许人提。
外人只道帝王厌恶先皇后,可他们都不知道,夜深人静之时,承德帝最思念的,也是她。
“顺福,传父皇旨意,本王擅闯连王府,虐打手足,先斩后奏,该仗刑二十大板,命禁军动手吧。”
一脚迈出门槛,帝祀声音淡淡,顺福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往殿内看了一眼。
承德帝的成因没有传出,顺福立马点了点头,唤了禁军,当场执行仗刑。
这战王殿下,怎么还上赶着挨打呢,这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