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握住了纪眠的手。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来迟了。
裴砚自责不已,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解决裴行明,心中的道德束缚着他,让他没办法对裴行明下死手,没想到却发生了现在的事。
他都不敢想,如果纪眠没了,他会怎样的疯魔。
阿眠,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这样睡着不醒,我真的很害怕。
裴砚一向不喜欢诉苦,任何苦难都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吞下去,隐忍是他的习惯。
可现在,纪眠昏迷不醒,他内心慌乱,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周泽方把两人安排在了一个病房,裴砚也要得到医治。
裴砚除非困得厉害,否则绝不肯睡去,就要盯着纪眠。
他的身体素质好,所以伤好的也快,植皮的地方也没有排斥反应。
他的状态比容婉好很多。
纪眠昏迷了三天,终于苏醒。
疼……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
哪疼哪里疼
耳边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裴砚焦急的神色,他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全都是胡茬,哪里还有昔日的硬汉形象,整个人像个邋遢大叔一样。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丑。
她嘟囔着。
裴砚听到她这揶揄的话,高兴了好久,一直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孩子……孩子呢……
纪眠有气无力。
裴砚沉默了。
纪眠心一沉,也想到了什么,当时的情况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那孩子……只怕保不住。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难过。
这孩子一直很坚强,撑过了很多事情,是她不够格,没有好好保护她。
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苦涩地询问。
是个女孩,她还没准备好,打算晚点再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