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矿工得知之后,大吵大闹了一顿,最后没办法,只能又给了他十万元当做补偿,堵住了他的嘴巴。
事情消停了整整一年。
谭延东临死前一段时间。
那名矿工趁着县长接待日混进了县委大院,见到了谭延东,他告诉谭延东,最近他的生活有点困难,希望谭延东给一笔钱帮帮他,如果不给,他就要去市里把矿难的真相给揭发出来。
谭延东当时只是应付了过去。
然后派人一查才知道,这名矿工本身就好吃懒做,十万块钱挥霍了一年没了,穷到揭不开锅了,就动了这个歪脑筋。
按照谭延东的脾气,他才不会惯着这样的人,于是派人警告了他几句,说只要他搞事,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个矿工就是个无赖。
他根本不怕威胁。
直接就跑到市里上访去了。
说到这里。
孙慎儒叹了一口气。
说道:“我那天给谭延东打电话,就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跟他汇报,我也没想到,谭延东接到电话之后便跳楼自杀了,他也是真的怕这件事瞒不住,畏罪自杀了。”
听完孙慎儒说的事情。
陈放心情一阵压抑。
他顿了顿问道:“当年安抚小组是谁负责的?”
“高闯,谭延东的司机,是他全权负责的。”
孙慎儒说道。
高闯?
高闯是一年之前莫名其妙死于离奇车祸的,难不成也跟这起矿难有关系?
“这件事李笃明知道吗?”
陈放接着问道。
孙慎儒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不知情的,矿难发生的时候,李笃明在外考察,等到他赶回来的时候,矿难已经处理结束了,因为没有人员伤亡,我记得当时市委还发了表扬通告。”
陈放微微颔首。
猛地抬起头来。
看向了孙慎儒,说道:“孙县长,那名矿工要去市里举报,是被你怂恿的对吗?”
孙慎儒一听急了。
解释道:“你这叫说的什么话,419矿难我是知情的,我如果让他去举报,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陈放冷笑了一声。
说道:“我猜你当时的目的,并不是重新揭发419矿难,你只是想利用矿工逼谭延东辞职对吗?这样一来,你就能往前进一步了,可是你没想到,谭延东居然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