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迷迷糊糊的醒了,一转头就在边上发现了蹲着烤肉的棉被,便问:“前山神?按理来说你不是死了或者疯了吗?算了,我完全不知道我是咋来的,解释一下。”棉被把一块刚刚烤好的肉塞进他嘴里,说:“不知道,但我刚才给你请了个假,你得有段时间在这养伤了。”“那感情好!”范剑立刻有了精神,他摘下脸上的丑陋贴纸,把肉塞进了自己正确的嘴巴里,“大哥你真是我亲哥!我早就受不了那群癫子了!你是想让自己作为山神的精神稳定吗?你让我来多少次都行!”“嗯……那行吧,跟我来办件事。”棉被思考一会后拉起他来到了山神庙后面空旷的瀑布边,最显眼的也只有边上的几棵大树。两人进入了瀑布后面的洞穴,在范剑好奇的四处观察时,棉被问:“除了现在的我们俩,这里面还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吗?”“当然没有。”范剑在这话一出的瞬间就回答道,“但是我在范家啥也不是,但我好歹比山神厉害,没冒犯到你哈。在进入这里后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全部,我的回答肯定不会错!”“唉,要真是全部该有多好。”棉被低下头小声说给自己,随后退出洞穴,跑到门槛边睡觉去了。范剑正在欢快的游泳,突然发现一个逐渐从远到近的声音不断“道友!道友!”的叫着自己,放眼望去,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一路小跑站在了他面前大喘气的书生。但此时的书生衣装整洁,眼睛干净且有神,看起来十分健康。他惊讶的问:“你疯了?”“不是的道友!哈,哈……”书生缓过劲来,对他激动的说:“我再次去那个仙境历练了一番!现在的我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在说什么,但没事,我会找个时间帮你恢复记忆的。你不知道我为了以这个样貌来到你面前费了多大的劲!你能叫我一声道友吗?”他被书生逗笑了,“小疯子,修仙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你咋过来的,但你可就赶紧回家吧,省的你爹妈担心。”这话一出,书生顿时怒目圆睁,一把将他抓了起来,“别提他们!只不过是我成仙路上的绊脚石!我改主意了!我今天就算自毁法力也要让你达到我的境界!”说完,书生的手就向他快速掏了过去。范剑被濒死感支撑着挣脱,后退一大步捡起一片叶子吹起了欲望之音。书生一愣,将伸出去的手放进裤子拨弄起了生殖器,下一秒就用另一只手拍碎了他的双肺,随着欲望之声的戛然而止就把手拿了出来。“道友!你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对我……道友?道友你没事吧?”看着倒在地上没了生气的范剑,书生慌了,他在漫长的时间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这样有产生心魔的风险也依然压制不住。“道友!范剑道友!”他抱起范剑,说话声也乱了,“不不你没有死!我能感到千里之外的任何空间!况且俗话还说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可……呃!”他无意识的抓破了脸,变得跟棉被一样。藏在体内的一些寄生虫探出了头,被他着急的按了回去,“不要出来……我不能被人看见,凡人看到这些就死定了!再见道友!等我成仙后一定会把你复活的!”听着书生逐渐远去的声音,范剑总算坐了起来哈哈大笑,他憋了很久,还好眼睛没睁开一点,要是看到了那书生的样,他认为自己肯定会演砸了,到时候肯定更麻烦。……直到中午,李真至也还是拿着剑从始至终都在保持着一个姿势愣着,饿了才重新找回了意识。他记不清走神中的记忆,只能想起在那期间脑海中的帅为他讲解的象棋头的含义:“车,也就是张三年。他是我们之中最自由的棋子,如果将世界比作棋盘,将落点所吃的棋子比作威胁或者诱饵……他斩断威胁,同时也很少迷失,因为他的后面还是有路。””炮,吴大钱。只要有一个人在他前面垫着,无论是敌是友,他都能将其背后的棋子吃掉,可他没有退路,在其他棋子的引导下吃掉其他的棋子就是他最好的一步了。”“马,也就是你。你的方向很多,但走出的格数比他们少多了,你是最不会因深入敌方境地陷入困境的人……”李真至不想了,反正现在手中的长剑也不见了,刚才的一切或许只是他饿肚子饿出来的幻觉,吃饱就好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变了点,手中还多出了一个吃剩的鸡腿,似乎是从外面走廊捡来的,正当他纳闷时,疯登踹开门走了进来,对他大声说:“敢吃我的鸡腿?!也好,你过来帮我件事,这事咱就扯平了!”李真至还没反应过来,疯登把他扛到了依家一楼的某个空房间顺便啃光了鸡腿,临走前对他嘱咐:“你把这里的灯都砸了,这件事就算完,我就会把你送回去。”他有些迷茫,自己或许是饿出的幻觉过于离谱,但反正有人送饭他也饿不死,大摇大摆的进别人的病房也不太可能,他就懒得抵抗了。把床拿来垫脚,拿硬物砸灯……他砸掉每个病房的灯都是用的这个方法,因为这最不现实,还能少一点对现实联想产生的负罪感。在把一楼的灯全砸完后,疯登果真如他意料般再砸完最后一个灯后出现在了身旁,“好谢谢你!你完成了我的任务砸完了灯!但是你也给依家造成了财物损失!如果想不让我说出去的话就继续上楼咋砸!把整个庄园能发光的东西都砸完就行了!”“你玩我呢……”李真至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随后就把依家的灯和电子产品全砸了,疯登也没食言,让他回到了病房里原来的站位,他手里还多了一个完整的鸡腿,似乎是去楼下买的。:()流浪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