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神色松了松,却是忽而俊眉一挑,继续开了口:
“傅姑娘似是对在下过往很是在意,乔姑娘。。。不过是年少无知,误将少年懵懂的悸动当成了情意。若按傅姑娘演示,李某对乔姑娘的感情,不及喜欢,更谈不及爱。”
她信他个鬼!若非心动,如何会红绸舞剑博美人一笑,又如何会在初时为了救乔婉娩将她算个彻底。。。
傅时柒心下虽腹诽,但却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坏了气氛,只是垂了目光,淡淡应了声:
“不用解释,既是断了,便不会在意。”
李莲花瞧着她口是心非,含笑的俊眉似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抬手拂了拂鼻翼,叹道:
“彼时,对姑娘还未入心,更未想到你知道所有事情。而救乔姑娘,七成是偿还血域天魔时的人情,剩余三成,算是未明了时,将过往相伴错认成的情意。”
傅时柒:“。。。。。。”
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傅时柒本还想打断他,解释一下因着他断的干净,分寸感又极好,她还当真算不上在意,只不过……算是所有女子对上前女友,都会有的一点小情绪。
但那是冲着乔婉娩的,又不是冲着他李莲花的……
却又清楚李莲花的性子,但凡想说的,总会说个清楚明白,也就欲言又止没出声。
嘴上不承认,但李莲花的解释到底还是让她面上神色松了下来,恍然注意到现在这她坐着,李莲花站着解释的模样,很像……
事实证明,李莲花确实心细如尘,见着她忽而挑了下眉,和不自主勾起的唇角,他又换了语调道:
“至于当时在扬州城红绸舞剑。。。年少时浮华太甚,总喜欢出风头。”
似是轻咳了一下,熟悉的讪笑声传来:
“当时,我还在扬州城袖月楼与花魁下棋,赌输一局对一句诗。就…连输三十六局,只为以胭脂为墨在墙上书写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若当真对乔姑娘有情爱之意,如何会不顾及的与花魁下棋对赌。。。那舞剑所用的醉如狂三十六剑。。。咳,其实也并不适合寄托情意。。。”
傅时柒此时当真是有些无语了,不由白了李莲花一眼。
还年少,方不过几年光景,竟也老气横秋的,对自己做出了如同剧中李莲花一样的评价。
觉得好笑,傅时柒忍不住软声轻哼:
“年少时浮华太甚,总喜欢出风头,还当真是总结到位。”
傅时柒本以为会听到李莲花一贯的讪笑回应,却又迟迟未见他出声,便将落在清粥小菜的视线收回,侧仰了头打算看看这人又在琢磨什么。
转脸间便嗅到渐近的气息,傅时柒心神一晃,忽见李莲花微微俯下了身子,那张放大的俊脸带着极为认真的神色,用眸眼中的深情宠溺将她锁了个彻底……
紧张之感瞬涌而上,傅时柒呼吸一滞,下意识后仰的身子却因为腰酸不得不再度复归原位,局促间,见到近在眼前的花瓣唇微启开合:
“过往已往。傅姑娘,该是说说你我的现在,和将来之事。”
傅时柒被那花唇和声音蛊惑,只觉李莲花又狡猾了许多,这般如过山车似的九曲回肠,让她心里忽高忽低,甘愿似的放弃了挽尊抵抗。
见她未有不悦,李莲花只眸色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