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能是什么用意,当然是为了旧相好李相夷挽尊呗!你们没听说吗,东海大战前,李相夷可是与单孤刀大吵了一架,然后那单孤刀便独自一人去了那扬沙谷,才出了事情。”
听得有人提及此事,另一人立马接话:
“不止如此,我还听说李相夷与单孤刀不合已久,在与金鸳盟五年之约时便发生过好几次争执呢。”
又有人附和: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年金鸳盟势不可挡,单孤刀曾联合七大漕帮想断了金鸳盟的财路。可谁曾想,李相夷却一人屏退了漕帮,让单门主的苦心啊,算是付诸东流了。”
此话一落,周围有一瞬间的沉寂,虽说他们身在角落,但在场的都是有门有派的,这般议论,若有意去听,自是都能听得见。
是以,下一秒便有人疑惑出声:
“可这为什么啊?按理说,李门主与单门主师出同门,总不会有意加害吧。”
“我也觉得不会,李相夷是什么人,他还用得着使这些个小人手段?”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李相夷与单孤刀在拜入云隐山前,可是乞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讨模样被单孤刀记着,以李相夷那自负的性子,如何不想……”
“是谁在嚼舌根!站出来!”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前方传来的冷冽女声喝断,几人抬眼望去,一见是冷着脸的石水,立马收了声。
却也有脑袋皮厚的,觉得被女子喝退丢了颜面,梗着脖子出声道:
“石院主,我们只是在讨论江湖流言,你就算不让我们说,怕也拦不住悠悠众口。”
石水闻言,一双秀目冷厉,声音更是寒的入骨:
“你既说是流言,便莫要空口无凭的扰乱视听,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那人也是仗着石水不会在茶会上动手,继续哼道:
“石院主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那恐怕石院主杀不过来!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李相夷是清白的,不然,这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谁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院内气氛立刻对立起来,石水此时毕竟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被这中年男子无赖般的回怼,当下便欲拔剑。
“各位,今日召开茶会,是为共商江湖大事。慕娩山庄虽为我私产,却也是四顾门曾经的门院。各位朋友来品茶献策我不甚欢迎,但若在此对李门主不敬,就莫怪我出言赶客了。”
一道女声打破了即将爆发的对峙,院中众人皆看向从门内走出来的白影,面上神色各异,一时寂静无声。
傅时柒扫了一眼场内,目光落在先前几个挑事儿的人身上,秀眉一抬,果然见那人红着脸,再度开了口:
“哼,现在装什么团结,当初李相夷单孤刀出事,也不见你们四顾门多同心。不见多努力寻人,分家倒是分的顺理成章!我看今日这茶会,也就是装装样子,不过就是想笼络人心,想让我们大家为你们所用!”
话音未落,院内已是静的落针可闻!
乔婉娩和石水的面色当真是不怎么好,但也不会任由那人在四顾门的颜面上践踏。乔婉娩敛了神色,冷然出声:
“这位朋友,来者是客。既是客,非我门人,不晓我四顾门内情,却妄论我四顾门是非,倒是不知阁下是何用心!?”
那人明显是有着准备,听得乔婉娩质问,反是嗤笑一声:
“四顾门?不是早就散了吗?乔女侠如今一口一个四顾门…早间听江湖传言说李相夷或许没死,所以乔女侠这般,是受了李相夷暗中的示意,来给四顾门重建打基础的?!”
不等乔婉娩回话,那人继续道:
“若李相夷当真没死,这般藏头露尾的做派,只让女人抛头露面,当真是令人不齿!若并非李相夷示意,那乔女侠这般,难不成是为旧爱挽尊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