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语气有些冷道:“为什么不顾自己性命?”
苏沅不解,“我顾了呀?”
谢诏将她的手腕小心抬起,“这便是顾了?痛不痛?”
苏沅侧眼去看,这才发现自己手腕竟不知何时被火灼了鸡蛋大小一片,瞧见了方觉得疼,热辣辣的疼,“刚刚光顾着逃命了,倒是没注意这点小事。当时情况紧急,没想那么多,不过我确实是顾了。”
谢诏叹息一声,“你今后若再为了他人伤了自己的身子,我真要不依,那些人不值得。”
“我懂,我明白,自己的身子要自己顾惜,要不然救了他人自己死了多可惜。阿诏,莫要生气了,我一会儿回客栈立马就擦药,过几日结痂掉了就好了。”
谢诏见
苏沅温言软语,气稍稍松了松,“好,我回去亲自盯着你擦。”
苏沅轻笑一声,脊背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暖不已。
临到客栈时,天色已暗。
谢诏将苏沅从马上抱下,尔后走进房中,特意去隔壁医馆买了药膏,清洗了灼伤处,又涂了药膏方才放心离开。
两个时辰后,唐赛男率先回了客栈,特意去瞧了苏沅,见她无事又与她说了谢诏连夜审问白云观中人,怕是要查清这次放火的是何人。
苏沅并不急着歇息,预备等着谢诏回来问清此事,可一等便是一夜。
苏沅醒的早,见谢诏一夜未归,简单洗漱一番,便去了县衙,一进二堂院便瞧见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捕快。
大多是昨夜去救火的,身上都脏兮兮的,有些还被火灼伤了。
她径直去了书房,果然瞧见谢诏、唐铎和温子衿还睡着,谢诏躺在两个椅子搭的简易床上,唐大人则席地而躺,温子衿则趴在桌子上。
几人姿势各异,明显是累狠了。
苏沅瞧得一愣,转身吩咐唐赛男道:“兄弟们昨夜辛苦,我记得县衙的厨子昨日告了假,衙中的早食怕是没有,你去门口的摊子买够三十人的早食,待他们醒来先暖暖身子。”
唐赛男点头应是。
苏沅则又进了书房,只是刚掀开帘子,便瞧见谢诏睁眼看过来,他瞧见她,疲惫的笑了笑道:“阿沅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苏沅见他迷迷糊糊的还关心
自己,笑道:“无碍了,昨夜可审出结果了?”
谢诏点点头,“抓住了个小道士,是不虚的徒儿,这火是他放的,但是他栽赃于你,说是自己被打晕不知何由,不过他不清楚你前去救火一事,如此倒是自投罗网。”
“为何放火?”
谢诏从椅子上下来,活动了下身子,揉了揉眉尖道:“我猜测是他知晓不虚被县衙抓了,因此想要毁尸灭迹,只不过他并非是不虚,所以无法鼓动所有人,只有部分人选择留下来,大部分还是逃了出来。”
“那这些人现在可清醒了?”
谢诏摇了摇头,“只有部分人明白自己是逃离了魔窟,她们看似在白云观中修行,却只是被不虚精神控制成为他的禁脔,不单单如此,不虚为了讨好崇明县来往官员,甚至假借修行让这些人与达官显贵们交合,意思是通过采阴补阳可净化罪孽,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行骗或者贿赂。”
苏沅蹙眉道:“果真是肮脏,那为何他如此执着于黄小姐?”
谢诏冷哼一声道:“这就得问问不虚了!”
今天一直拉肚子,思路一直没法持续,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