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姚广孝却是依旧盘坐在禅房中,默念着经文,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朱棣急的差点跳起来,无奈说道,
“大师,本王的话你听到了吗?”
姚广孝缓缓抬眸看着朱棣笑问道,
“王爷,您的心乱否?”
朱棣闻言一滞。
姚广孝道:“还请王爷暂坐,让贫僧为您诵念一篇经文,静静心!”
随即便是双手合十念起经来。
朱棣又又气又急。
但也无奈,只能焦躁不安地坐在姚广孝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过去。
姚广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朱棣问道,
“王爷,心静否?”
朱棣连连点头。
“静了静了!大师您就别在打机锋了!”
姚广孝微微一笑,
“王爷,贫僧上次与您说过,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不只是锦衣卫的人在盯着。”
“您就不觉得这消息来的很是诡异吗?”
朱棣眉头一皱。
“不可能,本王留在应天的探子绝对可靠!”
姚广孝摇了摇头。
笑道,
“非也!贫僧并不是这个意思!”
“王爷,您想,现在皇太孙监国,皇上却是重病抱恙,可是为何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发生在您即将离开大明之前?”
“而且,皇上还为您下了正月十五之前限期离京的旨意?”
朱棣闻言瞳孔一缩。
“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我父皇这是在……”
姚广孝不置可否,继续道,
“且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如今大明兵强马壮,精锐之士何止百万?”
“最重要的,是皇上只是病危!”
“除此之外,王爷莫忘了还有一个人,他曾经还是皇太孙的师父。”
朱棣闻言眉头紧皱,原本略显激动的神色,也是尽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