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岛提前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静悄悄黑黢黢的,叨叨摸黑来门口迎接了他,但他没去遛它,径直回卧室先看楚芝。
床头上的小夜灯亮着,粉色的郁金香好像散发着香气,她闭着眼睛,眼球轻微滚动,被他看到了。
程岛:“不要装睡。”
楚芝不出声。
程岛弯下腰去,用下巴上的胡渣刺她的脸,“起来。”
楚芝被扎得难受,装不下去了,笑着坐起来,嫌弃地骂他:“你怎么穿着外面衣服坐床上啊,脏死了。”
程岛“嗯”了声,当着她面一件件把衣服给脱了,再来抢她的被子盖。
她躲他,踢他,他通通当成是撒娇,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不是撒娇是什么?
他逮到哪儿亲哪儿,很快亲得她变了声调,揽着他的脖子和他贴贴。
程岛忽然直起身来,对她笑,“给你看个大宝贝。”
她以为他在开黄腔,结果他捞过来手机,开了相机的前置镜头举在楚芝面前,问她:“看见没?”
她就是他的大宝贝。
楚芝觉得他好土,可是她对这种土味表达好上头。
酒吧的发工资日,程岛给自己也发了一笔奖金,然后定了海边有落地玻璃窗的大房子,邀请楚芝去度假。
他们不必赶周末人多的时候,挑了个工作日,自己作主放假休息,什么都不带,背个包牵着狗就去玩了。
初冬的海边是冷寂的,但是坐在房子里的木地板上,晒着玻璃房透进来的阳光却很温暖。
白天他们在窗边欢爱,夜里他们去露台烤火。
两个人围着一床厚厚的珊瑚绒毛毯,坐在秋千上拥抱在一起,共饮一瓶啤酒。
海是黑的,天也是黑的,星星并不明亮,炉火兀自跳跃,他们摇摇晃晃。
楚芝往后仰头,背后是他的肩膀,她枕着他,说着没有意义的废话:“我觉得他们可以在露台上搭个烧烤架,可以在屋里安个壁炉。”
程岛也跟她一起替房东出谋划策:“那样要改造烟道,不然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时间过得很慢,才晚上八点多钟,平时这会儿才吃完晚饭。时间又好像过得很快,他们也不知道今天干了点什么,一天的假期就结束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