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楚芝妈妈见过面的当天,他就去店里挑了戒指,不算求婚,只是想向她向她爸妈表明态度。
他挑的款式要调货,所以他先付了钱留了地址,让他们寄给他。
这几天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没想到这会儿却收到了迟来的礼物。
大东砸吧嘴,好心劝他:“狗哥,咱就说,下次再求婚的时候换个牌子的戒指吧,你好像跟这个绿油油的牌子不太对付,求一次婚对象就跑一次。”
程岛礼貌客气地反问他:“能不能请你滚?”
大东和小凤识相地滚了,主要是他们看程岛好像精神状态挺稳定的,不像十年前抱着酒瓶子哇哇哭那么惨。
他俩刚出酒吧,站门口打车的时候,看到了楚芝。
楚芝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里面露出来茶色的羊毛衫和浅色的牛仔裤,十二月的冷天,脚上却蹬了双小高跟,没穿袜子的脚背裸露在外面,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俩没看那么仔细,就是觉得一打眼就看她聘聘袅袅像个女妖精似的走过来。
大东是程岛的忠实拥趸,他一身正气地喊停女妖精,不许她进酒吧,“你都把狗哥伤成什么样了,你还要来刺激他吗,不行,不准你欺负他!”
楚芝把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退后两步离这一身酒气的家伙远一点,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要不要问问是谁甩谁?”
大东愣住:“哼!咋滴?难不成还能是狗哥甩你吗?”
楚芝气笑了:“对,没错,是你们英明神武的狗哥甩了我,删除我,拉黑我,还有事吗?”
小凤:“哈?不可能!为什么?”
楚芝:“对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所以你们可以让开,让我进去问问为什么了吗?”
他俩叫的网约车已经到了跟前,又被他俩摇手给送走了。
这哼哈二将站在楚芝身后,像她的小弟一样重新进了酒吧。
程岛正站在吧台擦杯子,看到这样一个奇异组合走过来的时候,太阳穴直突突。
大东指着楚芝,嘴皮子可顺溜:“她说是狗哥你把她甩了,你快给她看你给她买的大钻戒,啊,带不带钻啊,反正,你放心,兄弟给你撑腰!”
程岛太阳穴突突地更严重了。
小凤没那么莽,他站在旁边,顺手接过楚芝脱下来的大衣外套,像个站岗的侍应给她抱着衣服,说出来的话却像串台到了婚庆司仪:“看来是误会一场了,那太好了,咱们把分手翻篇,该来的人都来了,狗哥,你要求婚就求吧,我们都给你们作见证!”
楚芝眉毛一挑。
程岛感觉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掏出手机来要拍他们了,说不定他真求婚的话,那些人会拍着手高呼“嫁给他”。
反正尴尬的又不是他们。
程岛掀开吧台的挡板,走出来,一只手揽住一个好友的肩膀,把他俩硬推出门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