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才不要再跟他去那个鬼仓库呢,一仰头,让眼泪回流不要落下,“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程岛握住她手腕不撒手,“你这个样子,走哪去?”
楚芝:“不用你操心。”
程岛看一眼还在吧台坐着抻着脖子看这边的那个小白脸,用了几分力气,“跟我走。”
楚芝不要不要,手劲大得惊人,程岛都差点被挣开。
仅仅是差点,人还是握得紧紧的。
他换了个说法,哄她:“我有东西给你看,过来。”
楚芝露出狐疑的表情。
她这辈子就败在好奇心太多,明明感觉他像是骗人,却又忍不住跟着他去了仓库。
故地重游,她反客为主,抱着手臂问他:“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程岛哪有什么东西,不过是诓骗她的话术,他还有脸耐着性子继续装,“一会儿再给你看,你得先跟我说你哭什么。”
楚芝确定他没有啥“宝贝”了,扭头就要走。
他从背后拉住她,看她抗争得实在厉害,一把抱住了她。
楚芝于是不挣扎了。
程岛对着怀里安静下来的人叹气,“到底出什么事了,总不至于真就因为怕我坑你的钱哭吧?”
楚芝白日里受的那些委屈倾泻而出,背对着他,盯着玻璃门上的啤酒海报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她也不出声,就是抽泣,肩膀跟着一耸一耸的。
这样无声的哭了一会儿,她好像释放了一些,也有力气说话了,说的第一句就是:“你是禽兽吗?”
她这么真情实感地挥洒泪水,结果后背抵着的凶器竟然越来越嚣张,这是人干事?
程岛尴尬地松开她,退后半步,此地无银地把掖在裤子里的衬衣拽出来,挡着腰。
楚芝吸吸鼻子,到底也没跟他说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了。但这会儿,心里是真的舒服了很多。
和ilo的刻意取悦不同,程岛哪怕冷着脸嘴硬地让她别招他,但还是会一不小心就暴露出对她的那种无底线纵容。
她想,她之所以总放不下他,就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种毫无保留永远纯粹的对她的爱吧——不管他承不承认。
这十年她经历了很多,于是越发知道这样的爱稀有难寻。
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一秒前还恨得咬牙切齿,一秒后又心痒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