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一摞资料后面,沈图南揉了揉酸痛的肩颈,“长风,从匀,盛小姐今晚在‘临江阁’设宴,你们下班随我一起去。”魏若来和黄从匀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魏若来吞吞吐吐的说:“先生,那个,家里今晚有事,我怕是去不了。”“什么事?”沈图南关心的问道。“鸿影让我早点回家,说有事找我。”魏若来现在除了必要的工作往来,几乎不和盛希苒来往,甚至很少说话。自从上一次沈近真那么大的反应之后,魏若来一直谨言慎行,他可不希望再被沈近真误会。他也实在看不得沈近真冷漠的眼神,更听不得沈近真冰冷的话语。这几日他与沈近真和好如初,不想再生事端。“你也有事?”沈图南看着黄从匀也面有难色。黄从匀点了点头,“先生,芷瑶最近工作忙,我需要回家陪沐泊。”谢芷瑶没有沈近真那么深明大义,现在还和黄从匀闹着别扭。以谢芷瑶的细节度和敏感度,黄从匀觉得他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虽然先生在他心中还是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可这场宴会只不过是盛希苒设的私宴,并非一定要参加。“那你们忙,今晚我去参加。”沈图南只能独自赴宴。苏辞书早年也因为这样的事和自己闹过,因为自己一直洁身自好,苏辞书逐渐理解这是不得不为的应酬,现在已经看的很开了。黄从匀开车,把沈图南送到临江阁,“先生,我晚些时候来接你。”沈图南点了点头,就只身赴宴去了。黄从匀和魏若来看着沈图南的背影,只觉得身处高位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芷瑶还在跟你闹脾气?”魏若来问道。“是呀,她要是像小姐性格那么直就好了。芷瑶心思太过细腻,我又说不过她,怎么解释她都有一百句在那等着我。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中间的利弊她比谁都明白,怎么就非得揪着这事不放呢?陈昊文和盛希苒都订婚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黄从匀把报纸递给魏若来。魏若来看到关于盛陈两家联姻的新闻就是谢芷瑶报道的。“在情感世界里,感性永远是主导,再理智的人也会乱了方寸,完全无法控制。”魏若来深受其苦,所以总结起经验来也切中要害。“你说的太对了。”黄从匀深以为然,“我送你回去。”刚要发动车子,有人敲了敲车窗。黄从匀和魏若来看见了谢芷瑶和沈近真。两人匆匆下车。黄从匀走到谢芷瑶身边:“你怎么来了?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看见沈先生进去了,你是送他来的吧。盛小姐也邀请我和鸿影了。走吧,一起进去。”谢芷瑶挽着黄从匀的胳膊。“可我们说了今晚有事,不去赴宴。”黄从匀急忙说道。“怎么你和长风还要赴其他小姐的宴会吗?”谢芷瑶不愧是记者,这煽风点火,扰乱人心的本事一流。魏若来急忙看向沈近真,“没有其他宴会,我打算回家陪你的。”“我也是,你不是说你忙,儿子没人陪吗?我当然要帮你分担了。”黄从匀也赶紧解释。“好了,开玩笑的,男士们都这么紧张干嘛?如此心虚吗?”谢芷瑶继续稳定的发挥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的特长。谢芷瑶拉着黄从匀走进临江阁。魏若来明白了什么叫一百句话在那等着,这每一句都不是吵架的终结而是开端。魏若来揽着沈近真的肩,紧随黄从匀夫妇身后,走进临江阁。盛希苒包下了整个临江阁。几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登上三楼,进入雅间。沈近真看到陈氏三兄弟和盛希苒还有哥哥坐在桌旁。“人到齐了,上菜。”盛希苒吩咐一旁的服务生。“程先生,黄先生,看来还是太太的话管用。”盛希苒点破不说破。“盛小姐见谅,从匀和长风之所以没来,是担心今晚没人陪孩子。”沈图南自然是要为自己人找理由。“今天这是私宴,大家都随性一点,不必拘礼。”盛希苒心里并不在意黄从匀和魏若来是否赴宴,只是让客人们不必拘束。“谢小姐,我先谢谢你,为我和昊文写了一篇精彩绝伦的报道。现在世人皆知我俩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盛希苒向谢芷瑶敬了酒。“盛小姐不必如此客气,都是分内之事。”谢芷瑶文采出众,在盛希苒的要求下,一篇文章道尽了盛希苒和陈昊文两人的爱意绵绵。“曾工,我也要谢谢你。”盛希苒举起杯。“谢我?”沈近真不知这谢从何来?“谢谢你出色的研发,让我盛家的钱花在了该花的地方。”盛希苒饮尽了杯里的酒。沈近真想到满月宴上李厂长说的那笔突然到账的军费,要不是那笔钱,兵工厂怕是要停掉很多项目。原来那笔军费出自盛家。“盛小姐慷慨解囊,雪中送炭之举让人深感钦佩。”沈近真也饮尽杯里的酒。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少喝点。”沈图南和魏若来都低声提醒。盛希苒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些怔愣,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陈昊文的心情甚是煎熬,他坐在盛希苒身旁,却只能对爱的人视而不见,对不爱的人关怀备至。盛希苒接受着陈昊文的“好意”,只不过是因为那可笑的面子。她知道陈昊文的眼里,心里都没有她。“我希望以后可以和大家经常聚聚,沈先生,下次把沈太太也带来,人多热闹。”盛希苒似乎很:()追风者:山花烂漫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