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鸢第一次问起白卿卿。
顾雲时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防备。
诧异过后,他低头整理着袖口,像个斯文优雅的绅士朝病床走来,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警示地看她一眼,淡淡地丢下两句话便离开了。
“别忘了你当初的承诺,不该打听的事,最好保持沉默。”
“既然无事,那就收拾东西回去吧,司机在楼下。”
冷酷的丈夫前脚刚走,秦鸢后脚便玩起指尖冒出的小电花,不到三分钟,电能就消失了。
她瞳孔放大,盯着白皙修长的十指,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被消失的能量搞得一头雾水。
是载体太弱了吗?还是充电不足?才小小检测一番就消耗殆尽了?
“咕~~~”
什么声音?
秦鸢警惕地扫视空无一人的环境,没有找到声源目标,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咕咕声。
她一脸惊讶地盯着平坦的小腹,“这是…饥饿的感觉?”
她曾经是智能战斗机器人,‘饥饿’于她来说,只是资料库里的一个词汇。
这种陌生的切身体验,令秦鸢感到十分新鲜,她把手放在发出声音的位置,肚子里时不时地冒出咕咕声。
一分钟后,她双手撑床两腿一蹬从床边跳下去,兴致勃勃地跑向门口。
饿了就要吃饭。
没走两步她忽然停下来,目光缓缓看向地面。
莹白的脚趾烂了三个,表皮渗出的血珠已经凝结,也许是她痛感不明显,完全没有察觉到是什么时候磨破的。
秦鸢返回床边穿上那位冰块老公送她的软拖鞋,慢悠悠地往外走。
此时,医院停车场等候已久的某人,正在努力克制想要上楼抓人的冲动。
顾雲时垂眸看了下腕表,距离他离开病房已经过去十五分钟,纵使是电梯断电,爬也该爬下来了。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
自从这次回来,秦鸢的言谈举止就变得有些奇怪。
结婚三年,他和秦鸢完全像是陌生人一样,自己常年出差,对方也很识趣,安安静静地在家做‘顾太太’。
总的来说,他们之间还算相安无事,除了在她娘家事上会产生分歧。
想到这里,顾雲时不悦地眯起眼睛,镜片折射出一缕寒光,她那个混不吝的哥哥,确实该找人‘好好聊聊’。
不管怎样,秦鸢挂着顾家的头衔,是他顾雲时的人,由不得别人起杂心。
顾雲时刚要给助理发消息,身侧的车门猛然一颤,一股炎热的气流从外面吹进来,指尖停在屏幕上方,扭头看过去。
车外的动静不止引得顾雲时侧目,更引来司机满脸震惊。
方齐一声‘卧槽’差点儿叫出来,好在最后关头,他注意到后座的人,理智地捂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