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歧视啊!我考不考科举,关你什么事儿?”小鱼儿直接炸毛。方将军顿时不敢讲话,可怜巴巴地拽她的袖子,乞求原谅。小鱼儿:哼╯╰!……得到众人的一致同意,我们便出发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小鱼儿所说的寺庙。?当时我腿都酸了。刚进寺院大门,就看到里面满是灾民。他们不分男女老少,乱七八糟的起在一起,面上无一不是泥水和疲倦。方丈看见我们,出来迎接道?:“阿弥陀佛,施主,本寺难民众多已无安歇之地,烦请诸位施主另寻他所。”方恪刚准备上去亮明身份,就被小鱼儿拉住袖子。她冲方恪摇摇头,转而看向方丈道:“住持,如果再下没记错的话,寺庙后院东南角有一间废旧的禅房。现在应该没人住吧。”主持面上一僵,终于抬起头来,睁开自己一直眯着的眼睛:“女施主如何得知……”“无需多言,只管带他们去便是。”“是。”方丈言语里似乎多了些尊敬。……虽然说房间是有的,可是只有一间,而且这房间似乎长时间无人居住,里面堆了一层的灰。在一番推辞之下,方将军和小鱼儿还是把这间房让给了我和皇上。他们二人则随着方丈去了偏殿。我们就房间随意收拾了一下,勉强可以住人。我想到一件事,掩上门对皇上说:“皇上,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很废呀?全是小鱼儿在引导……”“要说你就说你自己,别带上我。”我:……我正欲辩解,抬头就看见一块裸露的雪白胸膛。“wc,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不脱衣服就睡觉?”皇上眉头一挑。“那你也不能……”我把头偏过一边去掩盖脸红,嘴上却不怂,“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脱衣服……”嘴上是在抱怨,但我的眼神却偷偷瞥向他的方向。那劲瘦的腰线向下延伸,隐藏在雪白的亵裤中……“那,我开始脱衣服了。”我:……“别待看着呀,快来睡觉!”“哦哦。”……当熄灭了案上的烛火,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霉味,耳边似乎有夏夜里虫子的吟叫。我困倦得很,一沾床就要睡过去。混沌之间,感觉腰上一重,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圈进他怀里。现在好了。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耳畔则是他轻浅地呼吸。他的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似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我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逃脱,他却圈的更紧。“放手!”“不放。”似是呢喃。“我热……”我语气渐软,撒娇道。他终于放开我,离开热源的我,一身轻松,转眼就睡过去。似乎有一声叹息隐匿在浓重的黑夜里。“哎……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纳我?”“唔。”癔症这一觉睡得还行,比马车上舒服的多,但是第二天就来活了。皇上最恨地方官鱼肉百姓,但知州大人在灾难期间大摆宴席,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所以昨天这知州大人一下“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反被“马”踹了一脚——知州大人被革职了。说皇上是马,是好还是不好?……小鱼儿带人考察了受灾状况,安抚受灾群众,并告诉大家注意饮食安全。所以说是发了洪灾,但依旧是十分缺水,地上的积水浸泡了各类腐坏的食物、死尸,现已在闷热的天气里成为细菌、病毒的天然培养皿。古话说,大灾之后有大疫。小鱼儿安排人四处寻找大夫,收集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方将军则去周围的州府调取余粮——受灾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带来的粮食不够。有能力的都逃往外地了,只剩下老弱病残或是有原因走不开的。皇上命士兵开渠排水,先把城里救回来。我……我嘛,也没什么会的,就在寺庙和城门口给百姓发放粥和干粮。“不要挤,慢慢来!人人有份,不要抢啊!”我在人群外大喊,不过大家并不领情,在馒头刚送来的瞬间就一抢而空,其中不乏有为了馒头大打出手的人。我被一位眼神凶恶的彪形大汉推得踉跄了一步,几乎站不稳。不过,我立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身形,是皇上。抢到食物的人闪身躲到角落,低头啃着。当然也有人处于好奇,偷偷撇向我们两个,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现在那家伙正把我抱在怀里。后来的小鱼儿和方将军看到这一幕平常心的啧了啧嘴,一副“见识少了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