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是五旬有多,但却仍保养着柔美的腰身,站在那,雍容华贵的风度尽显。
晏时棠淡然应声,“路上堵车,耽搁了会儿。”
夏林锦扫了眼她手中的保温壶,“汤给我,阿梨也在病房,阿序就不用你照顾了。”
晏时棠点了点头。
要不是江夫人在电话里要求,她本也没准备过来。
她刚将保温壶递过去,屋内传来江淮序的声音。
“谁在外面?”
“回少爷,是少夫人。”
赪回话时,余光扫过面露不悦的夏林锦。
“让她进来!”
江淮序声线低沉,不容拒绝。
闻言,晏时棠心一沉。
递出去的保温壶,夏林锦最终还是没接。
荣婶从茶水间出来,见状迎上前,“少夫人,给我吧。”
病房里。
江淮序倚躺在病床上,段雪梨端着一碗汤陪在侧。
见她进来,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
夏林锦见状,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爷爷那边还瞒着,你也不用担心他突然过来。用不着让她进来陪你演戏!”
说着,眼神示意让他多关注关注蹙着眉头不说话的段雪梨。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梨见到她,会不高兴的……”
话音不大不小,但却足够屋内人听见,丝毫不顾忌当事人是否在场。
晏时棠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以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跟理智。
三年前,她跟江淮序准备协议结婚一事,原只有江家、商氏父子知情。
但不知怎么的,消息传入了段雪梨耳中。
她一时接受不了,选择割腕自杀。
庆幸的是被段家人发现及时,才救回了一条命。
但段家人跟夏林锦却怀疑是晏时棠故意透露消息,为的就是逼死段雪梨。
她百口莫辩。
甚至于,江淮序也默认了这一不实的‘真相’。
婚后第一年,她在繁忙的工作跟不被认可的江家儿媳角色间来回切换。
再加上江淮序时不时刻意为之的刁难,双重精神磋磨下,患上了焦虑症。
因此私下里但凡是段雪梨在的场合,她向来是能避则避。
“我腰伤无碍,爷爷那也没必要一直瞒着。”
江淮序扯了下唇,直截了当道:“再说了,今晚还有家宴,他老人家迟早是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