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逛了会,又买了些东西,客栈在长阳最繁华的街区,吆喝叫卖中,他们穿行其中。
忽然,一支箭羽破空而来——
二人轻而易举避过,谢乘渊揽着她,“又有臭鱼烂虾想杀我们,钰儿觉得这回是做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沈钰眉眼疏懒,“太麻烦。”
她慢条斯理地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我还没试过烤肉式样的,世子以为如何?”
谢乘渊将买的东西塞进马背上的袋子中,宽大袖袍微掀,露出腕上的弓弩,笑了笑:“如你所愿。”
世子,他威胁我
另一边。
孟欣然自从看见谢乘渊把食盒里的饼拿出来分的时候,气得眼睛都要红了。
即便只是不值钱的点心,可那是二殿下的一片心意,沈钰竟敢同自己的奸夫这般糟蹋!
孟欣然想都没想,半盏茶便叫来了十几名高手,今日不取那女人的性命,真当她是死的么?
茶楼一角,女子眉眼隐怒未发,射出去的箭羽被他们灵巧躲开后,眯了眯眼,冷声道:“继续放箭。”
身旁随侍小心翼翼开口:“小姐,沈钰如今是燕北的县主,若是在南越出了事,圣上那边怕是无法交代。”
女子之间的不快只是小打小闹,吓一吓不要紧,但真怎么样了,孟欣然也不好过。
“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孟欣然冷嗤:“那箭是哥哥从东鲁箭厂命人运回来的,就算去查,也只会以为是东鲁做的好事。”
“我怎会打着孟家名号出手。”
随侍大惊:“可……可如果因此引起燕北和东鲁交战……”
他想都不敢想,额上大滴的汗往下落。
小姐怎敢如此大胆?要是最后东鲁查出始作俑者,该如何交代?
孟欣然声音压低:“只要沈钰死了,东鲁和燕北要打就打,我哥哥战功赫赫,他们鹬蚌相争之时,就是我孟家升官光耀门楣之日。”
“南越的版图得以扩大,这难道不是众望所归?谁还会去计较矛头是什么。”
随侍听完心间狂跳,他又朝那边看去,沈钰和谢乘渊的身影已经隐在夜色之中。
“小姐还是进去歇着吧,外面人多眼杂,等那些人回来自会过来寻您的。”
孟欣然微微颔首:“你说得对,孟家的人办事什么时候让我失望过。”
她拂起衣袖,转身进了厢房。
窗烛剪影之上,女子身影闲散地泡着龙井。
随侍在一边候着,刚倒完第一杯茶,熟悉的马蹄声再度传来。
他手微颤,迟疑地问了句:“小姐,该不会是沈钰和谢乘渊又绕回来了?”
“怎么可能?”孟欣然蹙眉:“前边往外一里就是民宅,动不动就是死路,他们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