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气息越来越重,睁眼时,谢乘渊的脸近在咫尺。
沈钰:“怎么了?”
“睡醒了?”他声音低缓,带着一抹深潜的暗哑。
沈钰眼睫轻抬,谢乘渊的唇却已经扫过她的前额,珍重地落下一吻。
一触即收,蜻蜓点水带着温柔克制的潮润。
他轻声道:“钰儿,不知怎么谢你,要不以身相许如何?”
沈钰撩了撩眼皮:“世子的谢礼就是占人便宜?”
“我也可以让你亲回来的。”谢承渊揽过她的腰,微微一用力,沈钰便凌空而起,侧坐在他身上。
忽然,外面传来黎叔的声音:“沈小姐,谢公子,咱们到了。”
谢承渊:“……”
沈钰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从他膝上下来,“世子早些休息,梦里什么都有。”
谢乘渊无奈的弯唇,她一定是来惩罚他的。
翌日,使团动身去义宁镇。
此地离长阳不远,越往西走,听见的传言越多。
冰月去铺子买了些用物回来时,蹙着眉道:“有人说近来海上不太平,浪潮巨涌,隐约还能听见海底有震动。”
“若是按照天气,异动来得十分不合理。”沈钰淡淡,“前几日我看了晷仪,半月内天朗气清,不会有风暴,没有风暴浪就掀不起来。”
“属下也觉得蹊跷。”
冰月从暗格抽出一本异志,翻出一页,“义宁镇东滩七海里处,有一处海沟,许是泥沙流泻,带起疾风。”
这倒也说得过去。
沈钰看着纸张上图画详细的记载,盖了回去。
冰月出去后,朱殷很快来了,他照旧捧着一碟瓜果,大摇大摆地当着其他马车的面进了沈钰这边。
谢乘渊挑了挑眉,都这样了,苏景逸还没死心。
朱殷一进门,如芒在即,硬着头皮道:“县主,二殿下让属下带东西给您。”
说着从一串新鲜欲滴的荔枝下拿出一份地图,“据记载,义宁镇近百年也未有海底火山的经历,此次异动根源,想来是聂清澜曾给自己建的坟冢。”
“生死乃大事,听说五十年前,聂清澜曾去寻过风水大家,特意根据自己的生辰八字选了块宝地,这是那位风水大家的后人根据记忆描撰出来的草图,殿下让属下给您抄录了一份。”
“殿下……”朱殷舔了舔唇,顶着巨大的压力续道:“殿下还说,县主若是有空,许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还得请您当面详谈才是。”
沈钰草草地翻开过了两眼,“嗯,不必了。”
谢乘渊扬唇:“苏景逸倒是挺会做生意,走一步漏一点,你拿回去告诉他,跟我谈随时奉陪,跟钰儿,免谈。”
“还有,”他不平不淡地从暗格里拿出一沓纸,“海底地宫的图纸,本世子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