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衣裙被刺破了一个角,差一点就进了肉中。
陆洲骤然转身,目光阴鸷地看向她,“赵小姐,对不住了。”
他刚要出手,沈瑶快一步地躲到裴铮身后,楚楚可怜道:“殿下,臣女是去给您寻药了,你瞧,方才我手腕上的擦伤用这个花汁一涂就好了。”
裴铮本来不想管,听了这话,语气和缓地道:“辛苦你了。”
聂清澜的好东西果然不少,这支花归了他,就等于拿上一份免死金牌。
等拿到灵草后,回去的路上解决那四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允瑶,他留着还有用。
“陆公子慎言,赵小姐再怎么样也是燕北人,你这是准备自相残杀么?还是回去后要让陆太爷一把年纪去相府给相爷跪着请罪?”裴铮鹰隽似的眸子微微眯起。
其他三个是不怕死的,谢乘渊和穆王本就有嫌隙,宋昭昭孑然一身,沈钰刚回京都跟养父母感情能有多深厚。
唯独剩一个陆洲,他的软肋是陆家,为了他们,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陆洲面色一僵,宋昭昭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她后边自己找死的地方多着,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这个间隙,沈钰已经把墙上的几幅壁画看完了。
人群中有人隐隐激动起来,“你看到没,聂清澜前辈说玉芝草就在地宫之中,这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只要谁先找到他,就能在最后关卡获得一个锦囊。”
“难不成他真的还活着!”兴奋的声音愈来愈大。
西凉一男子直接站在其中一个岔口:“地宫应该不止一条路吧,不如大家分开走,最后各凭本事如何?”
楚依依和乔蔓皱了皱眉,跟在季明礼身边没说话。
没等商讨完,半数人已经自发组队先往前去。
沈钰和谢乘渊站在原地,还没动身的准备。
待人三三两两退的差不多,少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谢乘渊半眯着凤眸,笑的妖孽又勾人:“钰儿想睡的话,我可以委屈自己当一下软榻。”
沈钰撑着头,靠在一处石桌上,“世子对玉芝草不感兴趣?”
“嗯。”他学着她一同倚在石桌旁,呼吸错落间,笑道:“玉芝草虽好,但不如你。”
沈钰转身就走,毫不留情地甩给他一个背影。
果然,小姑娘不禁逗,生气了。
谢乘渊快步跟上,“钰儿,等等,我需要两句狡辩的机会。”
方才一个说着困,一个自告奋勇当软榻的人,最后停在了一处墓室前。
沈钰抬眼:“看着还算干净。”
谢乘渊挑了挑眉,问:“玉芝草在里边?”
沈钰慢腾腾抬手去摸门上的锁,“不知道,但位置靠里,适合睡觉。”
“咔嗒”一声,又一把锁掉落在地。
谢乘渊唇角轻勾,眼底染着几分笑,“钰儿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去当大盗,想来也能闯出几分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