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掌风一扫,神色复杂:“抱歉了县主,荣亲王身份不能外露,多有得罪。”
“嗯,理解。”沈钰看着她们,扬了扬杏眸,“可是你们怎么肯定,刚刚我给的一定就是锥心散的解药?”
楚依依神情一凛。
紧接着,更蚀骨的锥心之痛袭来。
乔蔓也没好到哪去,二人手上的剑骤然脱落。
季明礼却安然无恙。
沈钰神情疏懒散漫,缓缓道:“王爷,臣女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做桩生意,不知您意下如何?”
她给乔蔓和楚依依下了药,没动季明礼,这是她的chengy。
季明礼微微一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十分有魅力,她分明可以靠容色,却偏偏要靠脑子。
若非是自己女儿身,定也会成为她裙下之臣。
季明礼已经取了新的紫金冠将青丝束起,洗耳恭听,“不知县主想要什么?”
沈钰绯唇轻扬,“待王爷登基之后,尽举国之力派兵攻打燕北西部,届时东鲁必然蠢蠢欲动,他若出兵,燕北便和西凉从西北两侧包抄,蚕食其地。”
这是个诱惑力很大的买卖,可要把戏做足,其中的投入可想而知。
季明礼笑笑:“县主为何对我这般有信心?”
二哥
“你不像是会投敌的人。”
沈钰身边的谢乘渊更不像。
穆王府在燕北手握八万铁骑,就是要造反称王也不是不能搏一搏。
沈钰坦然一笑,“新君和旧朝交相更迭,都是顺应天意罢了。”
“荣亲王自幼藏拙,为了不被当今圣上觊觎,冒大不讳改姓入嗣外祖家一脉,筹谋多年,西凉朝堂早就遍布你的爪牙,更何况,后宫中不是还有皇后娘娘为你撑腰?”
沈钰慢条斯理:“她想当太后,难道你就真的想做傀儡皇帝?”
沈钰一句句话扎进季明礼耳中,她怎会知道这么多?自己身份是死秘,便是天下情报谍网都不曾捕获过。
若是只因方才之事而联想猜出,那这女子未免太过慧了。
“放肆!”季明礼冷喝一声,温润褪去,唯有一双墨眸冷若寒潭,像是午夜窥伺林中的豹子,等着蓄势而发咬死将要经过的角鹿。
燕北西部多为游牧之族,除了广袤的草地与大片牛羊,并无实质之用。
一旦开战,伤亡甚少,沈钰正是看中这点,才想联合西凉演一出好戏。
不仅引东鲁出动,更是搅乱燕北朝纲的大好时机。
她提出来的那刻,季明礼也想到了。
“原以为燕北陛下看重谢沈二家,如今倒是本王眼界浅薄了。”
地宫斑驳的灯影落在她的紫金冠上,更添几分华贵冷然,与人前的温润判若两人。
沈钰不平不淡道:“看重不代表能过得好,这种滋味,荣亲王想来比我们更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