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的副将代主管一职,十日送一封密函,确保他对京城明面上的动向了如指掌。
今日送抵的密函上报,云秦不定,频频来犯,这几日奏报隔三岔五就送入宫中,陛下正着手派宋将军点一万精兵前往支援。宋老乃是前朝老将,戍守云秦边境三十载,派他前往,足以震慑云秦胡人。
先前他命副将关注京中关于北疆的动静,副将说北疆定期上报边境稳定,甚至还听说边疆两国百姓互通往来,北疆也有示好之意,打算恳请陛下再开互市。
陛下前几日驳斥这道折子。
赵非荀看见信函中的北疆稳定四字,蹙眉沉思,今年他才听杜周士提及北疆频频骚扰,何来稳定一说?
倒是孙将军允许手下将士与北疆人交换食物。
他被调回京城后,与北疆旧部联络渐少,如今他还在青州府任职,更不能直接与旧部联络,只能通过城羽营里的旧部,让他们另外托信去问。
孙将军虽好大喜功,但其心为正。
但愿——
是他多心。
写完这封回信,他招手叫来侍从,命他们尽快送回京城。
又看了几本邸报,清完这一日的公务,赵非荀才起身离开书房,更衣洗漱后回房。
小丫鬟已入睡。
屋子里的冰山融了一半。
她怕冷,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被。
侧身睡着,甚至连他上床都没醒来。
赵非荀一把揽过她,气笑着捏了下小丫鬟的面颊。
刚才还来邀宠,自己倒先睡着了。
还睡得这么沉。
赵非荀垂首,吻上熟睡之人。
熟睡的小丫鬟温顺得不可思议,任由他侵占掠夺走呼吸,浑身娇软,溺在他的怀中,身子经受不住男人的撩拨,意识逐渐清醒,眼睑掀开,眼底睡意惺忪,眸色迷离,双唇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眼角发红。
“大公…子……”
她逐渐清醒。
眼前一晃,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挡住床外透入的月光,垂首吻下,深深抱住她。
锦鸢尚未调匀的气息变得急促。
床上的薄被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