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微红、杏眸柳眉、似羞似臊,明媚动人。
赵非荀检查后,才松开她的膝盖,任由她手脚并用的下床去,语气带笑:“再叫得大些声,好让外面的姚嬷嬷听见,我大病初愈,锦娘子不止没规矩还翻了天,都敢冲着爷嚷嚷开了。”
锦鸢面色愈发绯红。
又撞上赵非荀揶揄的目光。
大公子又在戏弄她!
她跺了下脚,潦草地屈膝一礼:“妾身告退!”
羞恼的侍妾越走越快。
赵非荀笑了一声,故意问:“等会儿不来了?”
侍妾头也不回,“不来了!”
身后的笑声,似乎又愉悦一分。
锦鸢被这笑声闹得面红耳赤,可胸口的心脏也随之失控,跳得强烈,她以手压住胸口,嘴角忍不住悄悄扬起。
这些日子蒙在心头的阴霾,像是被一双手轻轻拨散了。
从后面的长廊回语云斋。
洗漱更衣后,锦鸢仍是去了清竹苑。
顶着大公子含笑打量的目光,她绷紧脸搬了凳子坐在一旁,听见男人问她:“不是不来?”
锦鸢清了清嗓子,“袁大夫说了,您这两日要静养,妾身是来盯着您谨遵医嘱好好歇息的。”
男人颔首,没受伤的手臂屈起,手支额角,斜倚在堆起的引枕上,目光飞来,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风流之意,薄唇轻翘,“原是如此,辛苦小鸢儿了。”
屋中正退出的小厮加快步子。
嗖地一下闪了出去。
锦鸢:……
她埋首盯着手里的书卷,“不准说话,好好休息!”娇柔的声音,便是故作威严,也藏住咬字吐词时的尾调柔软。
赵非荀:“连话也不准说?”
锦鸢哗啦啦翻页,“嗯。”添了句:“也是袁大夫说的。”
正在隔壁屋子煎药的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惦记我袁某人?
赵非荀眼中笑意丛生,“好。”
这半日,锦鸢当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不准他看书。
不准他说话。
更不准他起身活动。
拨云和竹摇大着胆子来看了两回,两人偷偷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