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让西清羽不至于跌倒,因为距离过于靠近,在某一瞬间,西冉闻见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将视线划过西清羽身上,看见了掌心的血迹。西冉的声音依旧客观陈述着,不带任何情感,“你软弱而又轻信别人。你之前不敢去告诉其余虫战争的真相,你现在更加不敢出去告诉所有虫,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而且就算你说了,会有虫追随着你吗?”“不会有的。”“贵族需要的只是利益,他们不仅不会帮助你,还会与我一起隐瞒。而更多的虫只会觉得你是个疯子。”西冉放开了手中的搀扶,转身向着殿门走去,他逐步进入了光影的暗处。他回头看着随着他的放手轰然跪地的少年,面上的神情依旧未曾波动,“西清羽,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你太天真了。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可是你什么筹码都没有。”“但是我有。”“他们对我的信任,对我的支持,还有你的天真,都可以成为我的筹码。而你在我的面前,一无所有。”西冉伸手将殿门重新打开了,他走了出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恰好被所有虫听见,“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冷静冷静吧。”透过微开的大门,殿外等待着的虫只能看见那位刚才还风光无限的皇子正无比狼狈地跌坐在地面上。有虫在西冉的示意下进入殿内,悄然将殿门关闭了。而西冉显然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他带着笑意与其余虫一起离开,换了个地方继续商讨。皇宫的护卫也将这里牢牢看守住,严格执行命令,让任何虫不得进出。作者有话要说:我修改了一个笔名嘿嘿嘿~(转圈)后面还有三章就全文完结啦,今天保底还有一章。久等了~感恩!赌注飞行器带着喻游和慕泽回到别墅前时,阿拾尔已经等在了门外。他是喻游的管家,平时忙碌于喻家的产业,事物繁忙。但雄虫的事情永远是第一要紧的,在得到消息的时候阿拾尔便为喻游安排好了回来的一切。喻游再次看见阿拾尔时,才想起这位管家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阿拾尔会在喻游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也会在其余时候当好一只隐形虫。喻游很多时候对他的印象只是一位出色的管家,会为雄虫解决所有合理或者不合理的需求。喻游看向眼前的别墅,不用费心打量,他也知道别墅虽然有一段时日未曾有虫居住,但内部依旧被打理的很好。喻游对阿拾尔表达了谢意,在离开阿拾尔身旁的时候,喻游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阿拾尔,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喻家的。”“雄子,已经十年了。”十年……喻游眼睫微垂,在心中默默数着这个时日,这么算下来,阿拾尔差不多算是陪着曾经那位“喻游”长大。他明明该是最熟悉“喻游”的虫,却又从未对喻游的举动产生任何的怀疑,全盘的听从着雄虫的命令。是阿拾尔未曾发现吗?还是他秉承着愚忠?或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喻游将视线落在了阿拾尔的身上,阿拾尔感受到了雄虫的打量,依旧保持着那份平静与谦卑。喻游的精神丝被轻轻扯动,他顺着波动抬眼,看见系统飘在空中,正在欢快地转圈。001自从回来之后便开心得不得了,它扑腾着自己的翅膀,非常用劲的试图给喻游比划——【宿主,我刚才又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条,就还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喻游看着小白团子,微微露出笑意,他用精神丝回复着,“嗯。”喻游没有再追究刚才的小插曲,跟着慕泽一起进入了别墅。系统已经自动接管了智能管家的权限,这处别墅在喻游离开的期间,也时刻被它监控着,它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001兴致勃勃地给喻游介绍着这段时间别墅添置的布置,确保每一处角落都符合自家宿主的审美。阿拾尔同样走进了别墅,没有如往常一般告别,他开口,“雄子,今天有虫递来了一份拜帖,你要看看吗?”阿拾尔很少会询问这些事项,大多数事情他都可以直接做出决定。喻游的精神丝一直观察着阿拾尔,他心念微动,答应了这个请求,“好。”喻游接过阿拾尔手中的拜帖,将目光落在了封面上。当他看见拜帖上的名字时,喻游便明白阿拾尔为何会询问他的决定了。喻游捏着请柬,未曾将其打开。这份拜帖来自林秦,慕泽的雌父。喻游已经告诉了慕泽自己的过去,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系统和时枯的存在,以及慕安澜身上的力量。慕泽自然可以联想到林秦为何会从年幼时面对两只虫崽一般无二的慈爱,到后面的无止境的偏心与算计。慕安澜如今已经失去了力量,林秦不会继续陷入控制中,获得了清明。但林秦这些时日只通过光脑寥寥的表达过几句歉意与关心,应该是自身也是感到了难堪,刻意避开了相见。如今却在喻游他们回来的当日急匆匆的赶来,与之前的愧疚与退避大相径庭,不难想象是缘由为何。慕泽同样注意到了这份拜帖,他的眸子微微泛起波澜,在其上停留了一瞬。他同样猜到了林秦到来的原因。若说完全不在意林秦曾经的态度自然是虚假,可幼时的不解与委屈已经随着时间,在记忆中逐步褪色。便是他如今获得了答案,亦是如风吹过,轻轻散去,不会生出责怪或谅解。喻游将未曾拆开的拜帖收好,精神丝悄然勾住了雌虫的指尖,“这件事交给我吧。”阿拾尔递出请柬之后就离开了,按照拜帖上的时间,林秦也快要到来了。喻游并未等待林秦进入别墅,他在外间选择了一处位置与林秦相见了。林秦到达目的地之后,看见只有喻游一虫,面色浮动了一下,说不出是羞愧还是松了一口气。转而,他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还是强行打起精神,“阁下,我……”哪怕不再被控制,但这么多年的偏爱也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哪怕明明知道尴尬,他仍旧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阁下,您能不能救安澜一命。”喻游看着林秦,并没有林秦想象中雄虫该有的桀骜或愤怒。他的语气平和,“你应该知道,他触犯的是帝国的律法。”林秦自然是知道这个的,这也是他前来求助喻游的原因,“阁下,您是尊贵的s级雄虫,只要您愿意的话,保全一只虫再简单不过。”“只要您愿意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