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四姑娘心境,我虽不才,却能理解一二。”
“相识义兄以来,总是听他自谦,评述自己智不及人、谋居末流,另外有言,我连他都不如。如是比较,确实令人沮丧,因此,我终日所思所学,便是想要超越其右,得他一句赞赏。”
“奈何,不论怎么学,依旧无可比拟。”
宁洁薇确认一问。
“你的义兄,便是方之玄?”
庄韶回应肯定。
“是。”
宁洁薇不经思虑,脱口而出。
“那你确实不如他,我则不然,我比大哥哥美多了。”
听到这话,宁云溪面色一震。
转眸一瞧,果然庄韶低落谷底。
“是……我知道自己,尽不如他。”
宁云溪慌忙宽慰。
“四妹妹无心胡说,韶舅舅切莫当真!”
“爹爹说了,舅舅之才,属方族之末,韶舅舅比他机敏多了。”
庄韶无精打采,闷闷不乐。
“姐夫哪里说过这样的话?纵然有言,也是哄骗。”
收场不得,宁云溪无助原处,欲哭无泪。
宁洁薇一句开解,令他立即释然。
“但你长得比他俊美多了,我引诱之因,便是在此。”
庄韶面色不由自主红润起来。
“你没见过他,何出此言?”
宁洁薇一分傲色,出言反驳。
“怎么没见过呢?医祸困于铜事台,有一恶妇发难,便是庄伯爷现身解救,借由将我转去尹司台。”
话至此处,她随着心意,随口置评。
“他之长相,一脸丑恶,跟大哥哥如出一辙。我瞧他呀,不光是方族之中最为蠢笨,还是最丑的。”
背后说义兄坏话,虽然内疚不安,但有莫名欢畅之感,庄韶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四姑娘实在幽默。”
“有句话,我憋了许久,深怕失礼,不敢一吐为快。你家兄长自诩才高,其实病恹丑态,看着就是一副不甚聪明的样子。”
宁洁薇心情舒然,笑得欢喜。
“方伯爷更是风趣,这话说得太对了。”
看着他们志趣相投之景,宁云溪一时之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