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泽见识过乔婳的本事,她说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一件事是不准的。游潇年眯起眼睛,目光在顾闻泽和乔婳之间逡巡。如果只是乔婳说这种话,游潇年还不会相信,但是顾闻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连顾闻泽都这么说了,再见乔婳一脸担忧和紧张,不像是在骗他的样子,游潇年迟疑片刻,终于掏出手机拨通了保姆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保姆的声音,“游先生?”游潇年沉声说:“沈蓁呢?”“沈小姐?”保姆说:“吃完晚饭之后沈小姐就去浴室洗澡了,现在估计已经在休息了吧?”游潇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嘲讽地看向乔婳。说什么沈蓁出事,都是在吓唬人的。然而乔婳听见保姆说沈蓁去了洗手间之后,仿佛被攥紧了心脏,顾不上这是游潇年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保姆说:“今天沈蓁是不是摔碎了一个碟子?”电话那头的保姆一愣,“游潇年,这位是?”保姆下意识以为这道陌生女声是游潇年找的新欢,毕竟这种事情游潇年以前做过不少次。游潇年沉着脸,“回答她的问题,沈蓁今天有没有摔碎过东西?”保姆迟疑道:“今天沈小姐是摔坏了一个碟子,不过我们已经收拾干净了。”今天晚上像往常一样上楼给沈蓁送饭,结果沈蓁接过盘子的时候手没拿稳,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装菜的碟子。因为这是件小事,所以保姆也就没告诉游潇年。然而旁边的乔婳听见这话,心脏顿时跳得飞快。因为沈蓁摔碎碟子的那天,就是原书里她选择自杀的日子。而且碟子也不是不小心摔碎的,而是沈蓁故意手滑,就为了留下碎片用来当割腕的工具。游潇年脸色微变,转头看向乔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件事连他都是刚听说,乔婳是怎么知道的?乔婳已经顾不上游潇年是怎么看她的,听到保姆这么说,她连忙道:“快让她上楼,沈蓁很可能割腕了!”这话一出,连顾闻泽的眼神都变了变。“割腕?”游潇年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让人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看着乔婳急躁的模样,再联想到她居然连沈蓁摔碎碟子这种事都能猜到,游潇年终于正视起来,对电话里的保姆说:“你马上上去楼上看一下沈蓁。”“是,我现在就上去。”保姆听着游潇年严肃的语气,不敢耽误,连忙就上楼去了。电话那头只剩下嘈杂的杂音,像是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不多时,那头响起保姆有些紧张的声音,“游先生,沈小姐没在床上,浴室里亮着灯,不过从里面反锁了,我们进不去。”游潇年这下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声音也多了几分焦躁,“那你们就撞门进去啊!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们?”“是是是。”保姆连忙喊来门口的保镖,几人齐心协力撞门。听着那头传来的动静,乔婳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揪紧了,因为顾闻泽住院的事情,乔婳早就顾不上别的,加上原书后面的剧情她忘得七七八八,所以就忽略了沈蓁被游潇年囚禁起来之后还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乔婳现在只祈祷是她搞错了时间,也许沈蓁还没来得及出事。那样的话,她还有机会阻止沈蓁。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保姆惊恐的声音,“游,游先生,出事了,浴缸里好多血,沈小姐她割腕了!”“轰——”耳朵里响起剧烈的嗡鸣声,游潇年浑身血液倒流,等他回过神后,已经冲出了病房。“我也去看看!”乔婳对顾闻泽说了一声,就要追上去。刚转过身,她被顾闻泽猛地抓住了手。乔婳以为顾闻泽不肯让她去,急道:“你放开我,沈蓁是我朋友,我必须去看她一眼。”顾闻泽平静地说:“我跟你一起去。”乔婳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说:“不行,你的伤口还没好,你留在医院里休息。”“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顾闻泽目光坚定,透着股让人安心的沉重和冷静。乔婳心底那根平静的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下,她看了眼顾闻泽的伤口,迟疑地说:“可是你的伤口”“我会小心的。”顾闻泽挑了挑眉,“再说了,不是有你在?”乔婳耳根莫名滚烫,见顾闻泽一副不答应就不让她去的表情,再想到沈蓁受伤,她只好妥协,跟顾闻泽一起赶去了医院。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蓁已经被送进手术室里的抢救,听说她送来的时候身下的床单都被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游潇年像被抽了魂似的跌坐在长椅上,整个人的表情都是空白的。乔婳看了眼面前的手术室,着急地问:“沈蓁怎么样了?”听见乔婳的声音,游潇年猛地抬起头,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逼问:“你怎么知道她自杀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攥紧游潇年的手臂,顾闻泽声音低沉,“放开她。”游潇年充耳不闻,死死盯着乔婳的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自杀了?”话音刚落,乔婳忽然一耳光扇在游潇年脸上。“啪——”游潇年半边脸歪了过去,他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耳边响起乔婳冷冷的声音,“要不是你囚禁她,她至于割腕自杀吗?”游潇年缓缓抬起头,卓然而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他踉跄地后退两步,脱力般跌坐在长椅上。是他害的?他才是罪魁祸首。游潇年低下头,双臂用力抱住脑袋,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只是想留住沈蓁在身边而已。:()病娇老公读我心,偷藏孕肚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