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泽听不懂追妻火葬场这个词,不过看乔婳狡黠的笑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怎么,不跟老公透露一下?”“老公”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乔婳听出他在调侃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脸颊一红,试图从顾闻泽怀里挣脱开,老神在在道:“天机不可泄露,你问了也没用。”顾闻泽如果知道了以后的剧情,说不定会帮游潇年。这对沈蓁来说可不公平。她吃了那么多苦,就该让游潇年承受同样的苦楚才对。看着乔婳坏心眼的笑容,脸颊因为酒吧热烈的温度红扑扑的,嘴唇沾着水光,就像只偷吃的猫,顾闻泽心里就像有把小勾子在勾着,掐住乔婳的下巴用力吻住她的嘴唇。“唔旁边还有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顾闻泽就想到那个金发男勾搭乔婳的一幕,刚熄灭的火死灰复燃地侵略了胸口,吻着乔婳的力道恨不得把她吞之入腹。趁着呼吸的空隙,顾闻泽深邃而危险的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冷地说:“有人更好,这样他们才知道你的男人是谁。”乔婳一听就知道顾闻泽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吃醋,她被吻得浑身发软,勉强靠在顾闻泽身上才不至于摔倒。一吻结束,乔婳气喘吁吁,眼里笼罩上一层水雾似的,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人张望过来,她毫无杀伤力地瞪了顾闻泽一眼。这个混蛋真是乱来。顾闻泽充满侵略性地搂住乔婳,话里毫不掩饰的威胁,“下次再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乔婳不服气地反驳,“你才眉来眼去呢!”【我连对方的名片都没来得及收,算什么眉来眼去。】【再说了,看看帅哥犯法吗?】【可惜我不是单身,不然这男的长得这么帅,我高低要跟对方谈一下。】【说起来我还没跟外国人谈过呢。】【听说外国人天赋异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顾闻泽眉心突突直跳,低吼道:“乔婳!”乔婳被吓了一跳,看着顾闻泽快要杀人的眼神,她才想起来顾闻泽能听见她心声这茬,她脸上闪过一抹心虚,轻咳一声,“游潇年回去了?”顾闻泽恼怒地盯着她,“别扯开话题。”“你怎么这么小气?我想想还不行吗?”乔婳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闹归闹,顾闻泽哪里舍得真的教训乔婳,重重捏了把乔婳柔软的腰肢泄愤,“不准关心别的男人,走了,回去。”“这就回去了?”乔婳有些惊讶,连顾闻泽的咸猪手也顾不上了,“你的好兄弟不管了?”顾闻泽转头望向吧台的方向,游潇年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变得模糊不清,背影透着股落寞。他淡淡地说:”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至于怎么做,只能看他了。“原书里游潇年得知沈蓁患上抑郁症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顾闻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游潇年就会做出决定了。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毕竟乔婳穿到书里这么久,发生了很多连她自己都把控不了的事情。从二楼下来,经过吧台的时候,游潇年还在那里喝酒,他面前的酒瓶东歪西倒,鲜红的酒液顺着桌面流向边角,滴落在地毯上。“我先走了。”经过游潇年身边的时候,顾闻泽牵着乔婳的手对他说。游潇年盯着面前的酒杯,没有说话,他眼神失焦,仿佛找不到聚集的点。顾闻泽知道他需要时间想通,抬手拍了拍游潇年的肩膀,带着乔婳离开。远去的脚步声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游潇年终于有了反应,他回过头,望着顾闻泽和乔婳离开的背影,两人似乎在斗嘴,但牵着的手始终没松开过。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游潇年的眼睛。深夜时分,游潇年醉醺醺回了别墅。屋子里静悄悄一片,游潇年来到楼上,主卧前面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把守着,见到他来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游先生。”游潇年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她今天怎么样?”保镖迟疑地说:“沈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望着窗外发呆。”游潇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他推开面前的房门,房间里光线昏暗,沈蓁靠坐在床头上,她望着窗外,台灯的光打在她苍白的侧脸上,皮肤透明得几乎能看见血管。游潇年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落在沈蓁脚边。沈蓁没有半点反应,依旧盯着窗外发呆。游潇年居高临下望着她,故意开口:“我回来了。”沈蓁终于有了点反应,她转过头,平静地看了游潇年一眼,安静地躺回了床上。游潇年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些日子沈蓁一直这样,无论游潇年跟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一开始他以为沈蓁故意跟她对着干,现在他才知道,沈蓁是因为生病了。,!游潇年压下心口汹涌的波动,掀开被子上床,从身后抱住了沈蓁。沈蓁在一片死寂中开口:“你要做吗?”游潇年身体猛地僵住,半天动弹不了,这时他掌心好似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心里一动,坐起身打开了柜子上的台灯。当看见沈蓁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时,游潇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四肢都僵木了。沈蓁居然又自残了。旧伤上又添了新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臂现在连块好的皮肤都没有。游潇年一点点收紧掌心,连呼吸都在发抖,“沈蓁,待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痛苦吗?你就那么想死?”沈蓁却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平静无波地说:“我控制不了。”短短几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直直插进游潇年的胸口,呼吸都险些停止。沈蓁从游潇年手里抽回手,背对着他重新躺回床上睡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蓁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身体薄薄一片仿佛用一只手就能搂住。游潇年脑海中不由得回响起医生说的话。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迟早有天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连沈蓁也会活不下去。说不上来的痛苦从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向喉咙,迅速淹没了游潇年,恐惧和挣扎几乎让他喘不上气。他把沈蓁紧紧圈在怀里,手臂一点点收紧,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痛楚如刀割般撕裂着他的灵魂。游潇年的力道大得沈蓁快要喘不上气,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她被遮住了眼睛,失去了所有光亮。就在这时,耳边响起游潇年痛苦而艰涩的声音,“沈蓁,你走吧。”:()病娇老公读我心,偷藏孕肚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