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夫人已于一年前难产去世。”
明予震惊:“什么?”
祁霁说的漫不经心:“听说周少夫人生下这个女儿后,当场便撒手人寰了。”
“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周少夫人身体有些异常,这个暂时不确定,因为当时周少夫人去世后,周家便联合几大家族强力封锁了消息。”
“为什么要封锁消息?”
难产去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祁霁摇头,表示不知。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听说周家太夫人信仰一个特殊宗教,宗教将女子难产去世视为不详,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明予被气笑了:“周少夫人怀胎十月,辛辛苦苦为他们周家生下了一个女儿,还要被视为不详?”
祁霁脸上的笑意没有了:“世家大族,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一个大染缸,所有人都被泡得面目全非。那些腌臜的见不得光的,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多。”
明予感叹周少夫人悲惨遭遇的同时,骤然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周少夫人是生下女儿就当场去世的,那么今天是周家小女儿的周岁宴,那岂不是也是周少夫人的忌日?”
祁霁没说话,只是看向了她。
明予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看着眼前盛大热烈的周岁宴,金碧辉煌、酒香缭绕,所有人脸上的笑意,台上正在亲吻女儿脸颊的周淮竹,周淮竹那儒雅绅士的模样,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祭奠亡妻的悲伤,似乎早已跑到九霄云外。
人血馒头?
这场盛大热烈的祝福下,是那位沈家大小姐的死,周家是踩着那位沈家大小姐的血肉往上爬的。
单看面相,她实则看不出周淮竹竟然是这样的人。
明予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讽刺且荒唐。
惊恐话害怕钻进身体每个细胞,让她忍不住有想吐的冲动。
“你没事吧?”祁霁连忙扶住她关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