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又顿在空中。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拿着酒回到客厅。
听见酒瓶打开的声音,我微微舒了口气,尽量放低声音去捡地上的玻璃碎渣,再一点点放进垃圾桶里。
当天晚上,沈裴之将近两点才睡。
而我也陪着他待到两点。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儿,也许,就像她不想让我知道一样。
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沈裴之从房间里出来时,我默默地起身。
楼啟进门就发现了我,我竖着一根手指在嘴前面,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饶有兴致的挑眉,没有戳穿我。
进来,放下手里的医药箱。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稍微看到一点东西?”
沈裴之去给他倒了杯水,路过酒柜前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而此时我正在和楼啟做着眼神交流,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十几秒后,他端着一杯水回来。
“偶尔。”
沉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前两天能看到一点,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又瞎了。”
“。。。。。。”
他倒是能完全接受了。
我这时才恍然,两天前赶到杨建那里时,应该正好是他视力稍微恢复些的时候。
楼啟倒吸了口气,语气很不好,“你疯了?跟你说了不能见强光,你还好意思说出去了一趟,是有什么人必须要去见么?”
沈裴之单手插在兜里,淡淡嗯了一声,“必须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