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楼上那两个浪了一夜的货,大早上也不安生。林老三素来崇拜大哥,但从来没有一晚如此刻这般,对大哥有真挚又朴素的诅咒:让那个臭不要脸的大哥蹭秃噜皮吧!
正常男人有这么连夜搞的吗?
还有大嫂也是猛女一个。
一晚上不睡,大清早还能两口子瞎折腾,考虑过他的心情没?
似乎回应林老三的想法,纯手工水晶灯垂下的灯穗咣当咣当的乱撞,这意味着楼上那一对无耻之徒就站在灯的正中间蹦跶。
气得林老三从床上一跃而起,转身就在房间里溜达,转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式儿,于是杀气腾腾地出门。
走廊里,一个穿着工作服头上系着小雏菊头巾的女孩,正背对着林老三拿着鸵毛掸子扫雕塑。
“给我!”林老三看到女孩手里的鸵毛掸子,眼睛一亮。
伸缩杆,完美。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女孩一跳,她转过身看向林海,四目相对,二人都很惊讶。
“是你?”
“是你?”
孙昕没想到她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快递小哥”。
他送她的符,正挂在她的脖子上。
林海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自己家,身上还穿着佣人的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林海问。
“我,我,柠柠让我来的。你也在林家工作吗?”孙昕一大早就过来了。
于柠还没起床,她跟吴妈说是于柠让她来的,吴妈以为她是新来的佣人,就分了她工作服,让她打扫三少这层楼的卫生。
“我是林家不要钱的牛马,呵。”还是不睡觉的那种!
林老三拿起孙昕手里的鸵毛掸子,把长度拉到最大,举着直通天花板的掸子,犹如古代的将军,杀气凛然地回到卧室。
天花板已经没动静了,楼上那对精力异于常人的夫妻终于消停了。
林海眯眼,凭他的经验分析,大哥这会应该把按着亲呢吧?
挺好,这一对臭不要脸的消停了,他可以还击了!
林海估算了下大哥房间床铺的位置,稍稍偏离一点,然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举着掸子对着天花板一通怼。
怼了两下,又觉得声音不够爽,视线一扫,抓起桌上的古董笔筒,套在杆子头,又是一通锤。
咚!咚!咚!
不愧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老物件,敲天花板都这么带劲。
东风吹,战鼓擂,兄弟阋墙谁怕谁!
孙昕站在房间门口,合不拢嘴地看着林老三这幼稚举动。
林老三捅完,心情好了些,打开窗户,在心里默念,1、2、3——
“林老三你有病吧?大清早不睡觉,你捅什么天花板?!”林铮的咆哮声从楼上传来。
他本来已经把媳妇按在床上啃了,正准备来个清晨炮,被弟弟搅和了,火气巨旺,开窗就骂。
林老三也不甘示弱,面对大哥毫无底蕴地骂街,他气沉丹田,一开嗓,竟是字正腔圆的京剧唱词:
“新婚夜难开口,你爹爹抱着为娘好像一对狮子滚呀么滚绣球!”
“噗!”孙昕原本还看的目瞪口呆,听到这段唱词直接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