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宇步入那几个富商被囚禁的二进庭院,守门的卫兵上前报告:"大人,那位王家的刚刚向小的表示想见您一面。"浩宇微微点头,走向关押王俊卿的房间,他明白自己施加的压力已足够,看样子这个人即将崩溃。。。
当门扉悄然开启,浩宇映入眼帘的仍是王俊卿一如既往地端坐于床榻之上,见是他,王俊卿面色骤然紧张,随即跃下床榻,朝浩宇行了一个庄重的礼节。对于王俊卿态度的剧变,浩宇并未流露任何情绪,只淡淡问道:“王家老爷,你可已有了决断?我言明今日必得一个答案,你的思考进展如何了?”
“我……”王俊卿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半晌后才续道:“大人,您真能确保若我如实坦白,我和我的家人不会遭受白莲邪教之手吗?”
浩宇冷笑一声,朗声道:“怎么?身为大明的子民,你竟不信朝廷之力,反而畏惧那邪恶势力?如果你所言无虚,且对我对抗山东的白莲邪教有助益,我会助你与家人远离此地。但你必须保证倾尽所知,不得有所隐瞒。一旦我发现你言语有诈,其后果你应该能预料。”
“好吧,我说!”王俊卿经过一番挣扎,终于鼓起勇气:“我将我知道的所有关于白莲邪教的秘密全盘托出。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提醒大人,虽然你先行一步将我们拘捕,但煽动百姓愤怒之人尚未落网,所以请您让那些卫士们提高警惕,明日或许会有人再度冲击府衙大门。”
“听你如此警示,本官确信你的诚意。”浩宇微笑道:“不过你大可安心,你提及的动荡已被本官平息。”
“什么?”王俊卿惊讶地凝视着浩宇,无法理解他何以拥有这般能耐。因他身处巡抚衙门的内院,隔着重重庭院与外界相隔,尽管外面喧嚣四起,他却一无所知。为了让王俊卿相信他的力量,浩宇毫不隐瞒,详尽讲述了刚刚发生的种种,最后说道:“现在,你应该相信本官有能力保护你了吧?”
“大人果然高明,白莲邪教的阴谋竟被您寥寥数语破解,若早些时候您在场,想必民变也不会发生。”王俊卿由衷地称赞。
“这些溢美之词就免了,你还是说说为何你会投身白莲教吧。”浩宇深谙审讯之道,明白应逐步深入,从对方最易开口的话题开始突破。。。
果然,王俊卿沉浸在回忆之中,脸上泛起追忆的神色:“我投身白莲圣教,实乃局势所驱,若非那些贵族官员……”他望了眼浩宇,略感尴尬,担心他的直言触怒对方,见浩宇无动于衷,方才改口:“若非他们之举太过极端,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他以见证者的身份,控诉起那些济州府官员的恶行,如今身陷囹圄,无所畏惧,连官员们对民众的压榨也和盘托出,听得浩宇也为之咋舌。
“诚然,若只是苛税繁重尚可忍受,但他们为讨好京师的魏公公,在济州城为他修建圣殿,就连曲阜的孔庙,也在为魏公公树立神像。”此刻的王俊卿已忘却初衷,他的叙述成了深深的控诉。
尽管浩宇早有预料,知晓这场民变不仅是白莲邪教煽动所致,地方官员亦难辞其咎,但亲耳听见,仍是震惊愤怒。他无法想象山东之地的政局竟已混乱至此,看来此番平定叛乱后,他必须出手整治,既是为朝廷,更为黎民。
待王俊卿诉说完,浩宇才问:“即便如此,你们几位家境殷实,怎会涉足此事呢?”
“大人您可能不清楚,百姓缴纳完税赋,家中已是所剩无几,官府也不敢过度逼迫。他们既要讨好权贵,又要建圣殿,自然把目光投向我们这些家有余财之人。几番下来,即便是我家产丰厚,也被搜刮得空空如也。后来有人向我们提起白莲教,说无生老母能助我们,只要我们信仰白莲,就能免受额外赋税。权衡之下,我和几位乡绅一起加入了教派。”
浩宇这才明白,他们加入白莲教也是出于无奈,心中不禁为他们的处境感到悲哀。他苦笑道:“这都是地方官府昏庸所致,我能理解你们的困境。只要你们将所知悉的一切如实相告,我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其实我们加入白莲教不过数月,对其秘密了解有限。”王俊卿看出浩宇是真心实意,便不再隐瞒:“之前我们只是提前得知济州城将有大乱,便转移了一些家产。然后他们找到我们,说是检验我们是否真心为教,便利用我们,以要求官府赔偿损失为由,煽动民变。”
浩宇轻轻颔首,低语:“此情报已悉,尚有何秘而不宣之事?”
“此事……”王俊卿心中明了,仅凭这些不足以力挽狂澜,于是沉思片刻,缓缓道:“忆起一事,在我等受命入城之前,他们提及更强大的策略。若城中百姓对官府积怨爆发,他们会唤来更多战士,替我们复仇,肃清那些贪腐之辈,令济南彻底成为白莲教的圣土。”
浩宇眉峰一挑,意识到触及核心,遂急问道:“他们是否透露过那些进城之人来历?莫非此乃为使尔等死心效力的虚构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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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是我们在应允之后,其欣喜之余泄露的,应当非虚言。”王俊卿答道,“至于具体何人,我亦无从知晓。如今身份,难以探悉太多隐秘之事。”
尽管王俊卿提供的情报价值有限,浩宇对这场交谈已甚是满意。他深知山东官场的腐败已无法忽视,且白莲教另藏阴谋。离开王俊卿的厢房,他转而探访其余三人。
其余三人显然已被浩宇先前的话语震慑,再见他来访,便不再隐瞒,迅速倾吐所知一切。他们与王俊卿在白莲教中的地位相似,知晓的信息大同小异,然赵员外最后的一句话让浩宇精神为之一振:“我还记得,他们提过官府中有一人属于我们白莲教。”
得到确证,浩宇心中一震,立刻追问:“此人身份,你可知晓?”
然而赵员外显然无从得知详情,冥思苦想后,才回应:“我仅闻此人乃山东重臣之一,握有调兵遣将之权。”
“能调动兵马?”浩宇清楚,在此体制下,能调动山东军力者寥寥,嫌疑范围骤减。一种预感涌上心头,却又转瞬即逝。即便如此,这已是重大突破。浩宇微笑宽慰赵员外,随即离去。
“白莲教之态势已略知一二,他们尚有后续动作。然此次民乱未起,他们会否就此罢手?无论如何,城防必须森严,不容宵小有机可乘。”浩宇暗自思索,一边返回了自己的寓所……
在他刚刚品尝过一杯神秘的魔法茶,准备小憩一番再享用晚宴时,张文聪带着诡异的笑容步入了房间。浩宇见到这奇特的笑容,好奇心驱使他询问:“文聪,你怎么了?为何笑得如此神秘?”
张文聪嘿嘿一笑,答道:“我这个小小的骑士,从未受到过如此高贵的邀约,难免有些失态。”
“高贵的邀约?你能详细讲讲吗?”
“是这样的,何大人他们派使者给我送来了一份邀请函,要我去他们的城堡参加盛宴。我这辈子还没遇见过这样的荣幸。大人,你说我该不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