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首辅大人,不要再苦苦相逼了,为人臣子,不可再越矩……”
“求求大人,退兵吧……”
她怎么都不肯松开那根腰带,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是一根将她拽入无间地狱的黑蟒,也绝不放手。
裴郁眼底的笑意促狭,继续去触女郎的脖颈,冰凉的薄唇早就变得灼热,一寸一寸往上逼厌,逼的倪酥不得不昂起下巴。
“民间传言我是意欲弑君谋逆的叛党。”
“民间传言我狼子野心,衣冠至肌肤深藏反叛之心。”
“皇嫂,你不怕吗,就这样大胆的来找自己丈夫的敌人?”
一双细嫩的白手抵住男人壮硕的胸膛,纤细的指尖在颤栗间握紧他的衣袍,用力到指尖泛出红晕。女郎闭住了眼,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带着哭腔的声音软得要命:“若首辅大人真是这样,我……我认栽了……”
“只要你退兵……就算立刻杀了我,我也认……啊!”
一声轻呼,女郎杏眸映水,水光潋滟,情绪迷芒,当裴郁碰上她耳畔,那眼里的波澜如春水一层接着一层。
裴郁恶劣的身有体会,由触碰改为采撷芙蕖花瓣,花汁四溅,直到彻底揉碎,也不肯松开。
“我哪里舍得。”
“这一晚,皇嫂可知,我梦了有多久吗?”
“终于,再也没什么能阻碍我们的了。”
倪酥清楚他想要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沾板上的鱼肉,待烹宰的羔羊,可又该如何抵抗呢?论身份,她一个被丈夫抛弃,沦为棋子的皇后,岌岌可危,生杀大权全握在他手里,论力量,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自己。
她撑着发抖的身子,用微弱的声音,爆发出倔强可又徒劳无功的挣扎。
“本宫……是先帝亲封的大魏皇后。”
“微臣知道。”
“你今日折辱了我,那必然就是乱臣贼子,待来日,叛乱平定,本宫……第一个就砍你的头。”
“微臣求之不得。”
“裴郁,你疯了!我是你皇兄的妻子!”
她哭喊着,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来,可却更能激起男人无尽的欲念与兴致。
裴郁扣紧她的十指,喑哑而充满诱惑的嗓音,轻柔地扫过她的耳际。
“皇嫂,皇兄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包括你。”
男人彻底推开了女郎挡在身前的手,掌心揉按向那精巧的锁骨。
她又羞耻又害怕,伸手去拦他,却反被他握住纤细的手腕,用力按在软枕之上,丝毫动弹不得。
“皇嫂,只要你听话,乖乖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浑然天成的引诱,酥酥麻麻的痒,白茫茫的混沌中举目张望,天地之间只余他一人。
庭院,白雪簌簌,窗口的月光打下,柔和中是人影憧憧。
守夜的薛管事抱剑靠在柱前,时不时被屋子里的声音惊醒,女娥娇娇的哭喊声断断续续至天光乍亮。
“哎。”薛管事叹息一声,莫名觉得,皇后娘娘今日前来,简直就是一只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小羊,主动走到了饥肠辘辘的饿狼嘴边。
男人最懂男人,到嘴的肉,还能有不吃的?
翌日,晨起过后,倪酥托着疲惫松软的身子回了坤宁殿。
女郎眉眼绯红,眼角的泪意还未干。自小,她受到的所有教化,便是如何成为一个端庄矜雅的世家女郎,从来没有用美色勾引男人这一条。
可昨夜,她却在勾引自己的小叔。
脑海中浮现出裴郁今晨所说之话。
“我会退兵。”
如此,她才勉强稳住心绪,裴郁一向说到做到,看来母亲和弟弟暂时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