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落在沉祁阳眼皮之上。
他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能热死人的暖流涌动在车厢之内,身上搭着件毛绒绒的女款大衣,沉祁阳眉头微动。
他侧头瞧去,她正蹲坐在车座另一边睡着了,额头抵在膝盖上,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拿着外套凑过去。
连织却被窸窣动静弄醒了,她揉了下眼睛。
“你醒了?”
她脸蛋还带着压痕,小小一块娇颜酡粉,看得旁边的男人目光深了些,清晨某些龌龊心思说来就来。
然而她语气却不怎么好。
“去医院瞧瞧吧,磕药磕着脑子就不好了。”
说的是他嗑药后某些行为脑子错乱,沉祁阳昨晚又不是死了,嘴唇上的刺痛感传来,某些画面自然而然涌进脑子。
他清咳了声。
“我昨晚——”
连织:“你当时药劲上头脑子糊涂了。”
她一句话将事情定性,两人目光相撞又如弹簧般各自跳开,沉祁阳懒懒“嗯”了声,眼睫垂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胸前的徽章被沉祁阳撕了下来,这里面藏着个微型摄像机,如此一来这套贩毒交易链才算完整。
手臂一动胳膊剧痛,沉祁阳撩开一看,似笑非笑看她。
“下手够狠的啊。”说的是他手臂的伤。
连织佯装不懂。
“那是我拖你上来时撞的,我总不能看
你冷死在外面吧。”
“这也是撞的?”
沉祁阳示意他胳膊上的淤青掐痕,那是连织被强吻后泄愤留下的。
连织装模作样的点头,料他也不敢把她怎么办,然而沉祁阳却猛地逼近,一双眼睛晦暗幽戾,嘴唇上的血更是添了几分凌厉。
男性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往后躲,他手肘却支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瞧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关心我?陪着都搁这坐了一晚。”
话是玩笑话,然而戏谑眸子里暗藏的心思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一道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在彼此的脸颊上竟显得发烫。
连织眼睫垂落。
“你是我家人。”
沉祁阳一顿。
“昨晚你要是出事妈妈和外婆怕是这辈子都过不去了,而且会所你也有帮我。”她道,“我总不能看着你出什么事吧?”
关心溢于言表。
乌云密闭,遮挡住那束阳光,连着刚才若有若无的暧昧都荡然无存。
是啊,他们是亲人。
车厢里窒息的闷热涌上男人喉咙,他喉咙嘟得慌,坐了回去,脸上看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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