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一直叨叨着要买些小玩意儿回来,听着那些陌生的名词,萧天洛只知道一个——投壶,还是从影视剧里看来的。“杜神医在府里住下了?”祝久儿才从他们的口里得知。柳叶笑道:“真的,老侯爷让曾管家去帮忙收拾了行李,原来的院子也租了出去,收的银子归杜神医所有,杜神医很是满意呢。”有本事的人都难免孤傲难搞,或是活得像老顽童,但一物降一物。杜神医是被老侯爷征服的,现在他可以怼天怼地怼神灵,唯独在老侯爷面前像个小弟。外面风雨飘摇,送走大齐使臣,迎来倭国使臣,南疆闭关锁国中,怎么又有南疆人出没?这局势是越发地让人看不明白了,正好借着大小姐有孕,杜神医搬进来理所当然。“这样也好,省得再生事端,不过昨天这一出后,姓程的家伙也该老实了。”祝久儿越想越畅快,第一次想抓她的马脚便是故意探脉,显然那次没有让她打消疑虑。“这事情最可怕的不是简单的是与不是,而是他心里笃定我就是从出生起开始装病示弱,可他找不到丝毫证据,如今倒挨了三十仗,这伤的何止是皮肉。”廷仗是官员犯错才会挨的罚,自大楚开朝以来挨此刑的官员都会颜面扫地,深以为耻。“只怕他现在一口气咽不下去,但这件事情从此……不敢再碰,只是,他也聪明呢。”萧天洛的眼神又飘飘忽忽的落到她脸上,祝久儿暗自好笑,莫不是以为她在夸程武?“不过是反讽罢了,聪明人反被自己砸了脚,可笑不可笑?”萧天洛这才被哄好,看着大小姐慢条斯理地吃着药膳,这是一道特制的粥,大楚人吃饼吃羊肉吃粥是一绝,粥有咸甜之分,夏天喜甜粥,秋冬喜咸粥。这刚开春,祝久儿喝的是咸的药膳粥,有淡淡的药香味,这味道让萧天洛想到她以前身上萦绕的药香,果然都是杜神医一个人调出来的。现在的祝久儿是全府上下的掌心宝,唯恐他有个闪失,柳叶和柳絮如临大敌,就连一向呆板的林通也紧张万分,惹得祝久儿笑出来:“你们别守着我,和以前一样就好。”这是侯府千盼万盼来的宝贝,才是个小豆豆就得众人如此重视,若是出生还不宠上天?祝久儿想到以后的场景,不禁摇头。他们正用着膳,曾管家过来,说是宫里给出了话,明日就请宣武侯府全家人去斗场。这斗场是用来举办武举的地方,萧天洛嗤笑道:“这些倭国人都等不及了?”“姑爷,这是宫里来的书信,您看看?”曾管家双手奉上。萧天洛心道话都传过来了还写什么信,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打开信件,里面薄薄的几张纸,写满了隐术的来历与主要招数,居然还有图例。“看来宫里也不是没有良心,这是怕我丢大楚的人,所以给我弄点对方的底?”萧天洛拈着这几张纸,其实暗中佩服,来自现代的他对隐术一清二楚,古人能研究至此!“事关大楚颜面,你若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只怕前功尽弃,所有努力打了水漂。”费尽心机博来的名声将毁于一旦,这是祝久儿最担忧的事,萧天洛能承受失败吗?“不过,幸好陛下允许我们四人同去。”祝久儿突然抛出这句话,萧天洛诧异抬头。她看向他,嘴角轻轻挑起来,笑意在眼中流转,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又像极了小狐狸。萧天洛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的头:“嗯,有你们在边上为我打气,我不怕。”祝久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说道:“这次倒不是在宫里,挺好的,能放开手脚。”“可惜我从此以后就不能放开手脚。”萧天洛目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肚子上,长长叹息。祝久儿面红耳赤,知道他这样说是故意,这人惯会倒打一耙,多少清楚自己越是生气他越得意,因而只是冷了脸,扭过头,看都不看他。见祝太儿不理会自己,萧天洛扬起笑,柳叶和柳絮赶紧拉着林通退了出去。他脸皮实在是厚,狗皮膏药一样地粘到祝久儿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些意外地说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现在就闻到了奶香?”咳,祝久儿险些被嘴里的粥呛到,转身用空出来的手抵住他的胸口:“你闻错了。”萧天洛反骨上身,她越拦他,他就越想亲近。只要想到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他就难忍激动:“担心我打不过倭人?”“听闻隐术古怪得很,不是一般的招数,况且,我们输不起。”萧天洛:()大楚第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