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了,对连庆奶奶呵斥道:“没听见大师的话吗,还不把咱孙子拉回来。”
连庆奶奶不情不愿地将轮椅重新推回树荫下,问禾晔:“大师,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我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家解决问题的,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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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旁边看戏,算是怎么回事呀。”
牧夕璟不满道:“你们两个一直在跟小鬼争吵辱骂,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了吗?”
“一边想解决问题,一边又想封小鬼的口,隐藏自己做过的肮脏事,什么好事儿都让你们占尽了,倒是把人家小鬼给冤死了。”
连庆奶奶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怼,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你……我出钱请你们过来解决事情,你们不帮我说话,竟然帮着一个害我孙子的小鬼说话!”
牧夕璟继续怼道:“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但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先去旁边等着,你们这么争吵,不会有结果,她待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拿她没任何办法,除非把你孙子的命给搭进去。”
“不行,我大孙子不能死!”老头的反应很大。
牧夕璟语气冷然:“那就出去等着。”
连庆奶奶不情愿道:“不行,我们走了,不知道这□□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
她说完,拉着老头后退几步:“这样,我俩站这儿不说话,你们忙你们的。”
牧夕璟被气笑了,突然问道:“两位听说过鬼话连篇吗?”
连庆奶奶皱起眉,问道:“什么意思?”
牧夕璟耐着性子解释:“意思是说小鬼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并不能当真。”
“小鬼死后,几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就会出现偏差,所以她刚刚说的事情不一定是你们做的,很可能是她怨气太重,蒙蔽理智,胡乱找人报复,我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你们一直不肯走的话,只会显得你们很心虚。”
老头嘴上强撑道:“现在是她在作恶,想要害我孙子,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
牧夕璟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大门方向,示意他们如果不心虚就出去等。
老头、老太互相对视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
牧夕璟看着他们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察觉到旁边人投过来的目光,他转回头解释:“我刚刚这段才叫鬼话连篇。”
什么几世记忆混杂在一起,什么胡乱找人报复,没一句真话。
禾晔被他逗乐,唇角弯了弯,不经意地夸赞道:“做的很好。”
他们夫妻在旁边,事情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禾晔收回心绪,冲牧夕璟伸手,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香盒里抽出三根香递过去。
禾晔把香点燃,重新送到小胖墩儿面前,道:“他俩走了,我们想听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可以吗?”
男孩呆滞的神情,表示着对方拒绝交流。
禾晔语气依旧平和:“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逼你出来,但那样会对你的魂体造成伤害,若是成了残魂,你以后就算能投胎转世,也是个天生残疾。”
“生前被人逼着喝农药自杀,来世天生残疾,你真的甘心?”
“哼。”小胖墩儿口中发出一声女人的冷笑:“你是他们请来对付我的,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大不了我拉着他们的命根子一起死!”
他抬手指向自己:“这可是钱家最后一根独苗苗,要是死了,他们也就真绝户了,想想就解气。”
牧夕璟插话道:“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他们儿子年纪轻轻的,这一个孙子死了,再生几个就是了,怎么也到不了绝户的地步。”
“他们倒是想。”小胖墩儿嗤笑:“老子、儿子都是一样的烂货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腌臜事儿,前几年他儿子在外面偷腥,被人家男人撞见,直接一脚给他下面踢废了,他现在和太监没两样儿。”
“媳妇儿知道他偷人,直接收拾东西跑了,要不然就这死胖子的痴傻样儿,早被他奶奶那老毒妇给按水里淹死了,还能这么把屎把尿地伺候着?”
牧夕璟没想到事情这么狗血:“怪不得你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和傻子换一命,害你的人却好好活着,不觉得有点亏吗?”
“其实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的禾晔:“这位是禾老板,他看出那位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老太太身上的命债,不会是你吧?”
小胖墩儿听到这话,突然呜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
男孩掐着嗓子哭的声音,刺耳难听,透露着一股极不和谐的诡异感。